而后像是想通了什么,他眯了眯眼,转移话题道:“殿下这话,是在试探微臣?是不相信微臣所言?也罢,殿下不信自有不信的道理,这种事情微臣的确不可强求。不过那个小姑娘,微臣不得不奉劝殿下一句,你并不是她的对手。”
见司空湛半天不说话,闫松溪便又抱拳行礼,疏淡地开口道:“话已至此,若殿下没有别的事情吩咐,微臣便先告退了。”说罢,便转身提脚欲往门外走去。
“这玉佩上——还有樊城郊外,”司空湛抬起头来,望着闫松溪冷淡地开口,“确有妖气无疑。”
“什么?”闫松溪回过身来,语气里带了些惊讶,倒是没有料到司空湛会轻易将这件事情的真相告知自己。
“闫大人可还满意本王的回答?”司空湛抖了抖衣袖,脸上还是没有什么特别大的情绪变化,就仿若刚才跟闫松溪开口的,不过今日天气如何罢了。
“那殿下——是在欺骗太子殿下?”闫松溪情不自禁上前了一步,眼中的情绪被墨色覆盖,久久化不开。
“闫大人没听我那皇兄说吗?”司空湛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装作没有法子似的,此刻有些疲态地开口道:“他不信的。与其跟他这个不信神佛、不信妖魔鬼怪的人苦苦证明这玉佩上面和樊城郊外有妖气,不如直接表明这上面的不是妖气。反正他眼下也没想错,本王确实骗了他。”
“那殿下打算明日作何解释?”闫松溪便又问道。
“不知闫大人可有什么对策?”司空湛开口道:“本王你是知道的,愚笨不堪,确实不知明日该向皇兄作何解释啊?所以才留住闫大人嘛。”
“殿下可是说笑了,殿下伪装得确实足够好。不过,在微臣面前,何必装呢?”闫松溪便在一旁坐下了。
“哟?”司空湛挑眉,“看来闫大人的意思,之前调查过本王?”
“殿下言重了,谈不上调查,不过暗中打听过几番。至于向谁打听,微臣想必没有义务告知吧?”
见司空湛又不说话了,闫松溪便又自顾自说道:“我猜殿下将我单独留下,其实已经想好了对策,不过是需要微臣从旁协助吧?”
“闫大人不愧是一路拼杀,坐上了诏狱首领的高位,还真是一个——聪明人。”司空湛挑眉,眼底意味不明。
“听殿下这话,想必也是暗中调查过我吧?”闫松溪喝了一口茶,盯着司空湛一双眼睛,也不知他心里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