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司空湛，远远地看着嗜命过来了，一双丹凤眼才陡然睁大，迸发出些许亮光。
他抬脚往这边走过来，而后在嗜命跟前站定，似乎有些心急，但还是强壮镇定，开口问道：“大人，今日晚上你去哪里了？在下已经在这里恭候多时了。”
“恭候多时？”嗜命在司空湛便也在司空湛跟前停了下来，开口道：“为何？什么事情不能等到明日再说吗？”
“大人，您真是贵人多忘事。”司空湛挠了挠脑袋，哂笑着开口道：“刚才用晚膳之前，您不是提及——那小花妖是双重妖格吗？对于这件事情，在下自是想要了解知悉，并且越快越好。毕竟，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什么意思？”嗜命问道：“你这话，可是要做什么？”
“嗯，樊城郊外萧府的事情，该尽早出个结果了，刚才中州那边传了信来，说那妖后已经有所行动了，所以眼下的确是耽误不得。也因为如此，在下想请桃夭姑娘帮个忙。”
“什么忙？需要那小花妖来帮？”
司空湛便开口道：“刚才闫松溪给的玉佩，还有昨日樊城郊外，的确有妖气，在下骗了我那皇兄。并且……”
“司空湛，你还是没有学会坦诚相待吗？”嗜命眯了眯眼，上前一步打断了司空湛的发言，开口道：“退一万步来讲，他可是你的亲哥哥，你竟忍心诓骗他吗？”
“大人，这人间之事，有些时候，不得不这样选择。”司空湛艰难地开口，两颊也开始染上了些许红晕，“大人若是在人间待得久一些，便会理解在下为何这样做了。”
“那倒是我的错了？”嗜命的眼中有些戏谑的味道，显然还没理解司空湛这番话中的深意。她眼下只记得，司空湛骗了自己可不止一回，她也自是看不惯这种行为的。
“大人，眼下最要紧的，并不是争论这个事情。在下想说的是，两处妖气确是同源无疑，而那小花妖既为妖族，想必定能助我们更快勘破迷障。”
“所以……”嗜命开口道，倒是想听听接下来司空湛要说些什么。
“而双重妖格的特性，在下确是孤陋寡闻无疑，二十年来从未听说过。更是不知是否会触发什么不好的状况，所以，还望大人告知一二，在下也好规避风险。”
嗜命叹了口气，内心深处虽不赞同司空湛对云无尘的做法，也觉得这样做未免对那小花妖有些利用的意味，而且这样的做法——说到底也有些取巧。
但是，另一方面，她也知道司空湛说的话不无道理，她虽不懂为何司空湛要诓骗那太子殿下，但是，事情既已发展到这个地步，不可不谓覆水难收，眼下——只能顺水推舟。
另外，若是能尽快解决樊城的事情，司空湛复仇的事情也能早点结束，这样他就能一心一意开始修炼了，自己也能早点完成天君交代的任务，说不定还可以有效阻止那尚未可知的天地浩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