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驾着跑车一路往总部狂奔,后头的人或许是因为身上的枪支弹药不够,再加上见sa是往组织总部的方向走,害怕遭反击,于是沒有再跟上來。
童麦的耳畔即使枪声已经停歇了,但好像还有余音在响彻,耳朵里是一顿“嗡嗡”的作响。
sa也终是坚持不住,唇里吐出鲜血來,洒在方向盘上触目惊心
“啊sa”童麦吓得尖锐出声,按理说肩膀流血不至于嘴里吐血吧那么有可能是sa还有其他地方受了伤
不是因为后面沒有人追來,sa就松懈了,而是他已经完全沒有力气握方向盘了,双手无力的匍匐在方向盘上,呼吸微弱reads。
这时,童麦才注意到他后背的衣服上也缓缓在流血:“sa怎么办,附近最近的医院在哪里,我马上叫救护车”
sa现在的情况,若不能马上急救一定会有生命危险,她的手上沾满了sa的鲜血,匆匆忙忙的拨电话,sa却握住了她的手:“不用总部有医生,我们现在等霍先生來救援”
断断续续的语声自他的嘴里吐出來,声音越來越微弱,好像随时随刻都可能呼吸停止,他的眼睛半开半睁,童麦的影像在他面前晃來晃去,不甚清楚,而童麦也不敢碰他,好怕一碰会加重他的疼痛。
但不能让sa在这个时候昏迷过去:“sa,你跟我说说话别睡了我怕”
现在这个时候,她真的很怕很怕,抖瑟的声音里全是她的慌张和惊恐。
害怕黑斑的人还会追过來,害怕sa会这样再也醒不过來
那么,她的身上就又背负了一条人命,如果不是她拖累他,以sa的伸手早就逃脱了。
童麦紧紧的握住sa发凉的手,仿佛要给他传递温度:“sa,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我是ange,我之前在伦敦念书,我们认识的”她努力在找话題,非要sa回答他不可。
可是sa此时的双眸紧闭,呼吸弱到好像已然停止了。
“sa,你别吓我,你醒一醒,你努力记一下,看还记不记得我”童麦骇然的轻轻推了推他的手臂,泪水疯狂的涌出來:“大三那一年,我的学费少了1000英镑,这一笔是你帮我垫付的,这也不记得了吗后來等我打工赚足了准备还给你时,同学说你已经休学了,sa醒一醒”
哽咽的声音,是感激,是害怕,是祈祷
又有谁真正知道她在伦敦那些年吃的苦,表面上出国留学是多好的发展前途,可她在英国受尽了苦楚。
挨饿受冻是常有的事,少学费快要被退学的情况也是不在少数但不管多苦,她也挺过來了。
sa强打着精神,努力撑开了眼眸,甚至想要眼珠子瞠圆一点,看她清楚一点,可是身体因为血液的流失变得越來越冷,嘴里只是细细的吐出一个字眼:“冷”
童麦在听见之后,沒有顾及其他,双臂显得力量不足的环抱住他的身体:“这样好一点吗sa,你记得对不对,只是你为什么不肯认我”
始终,sa完全是避开这个问題不谈,只是唇里虚弱的挤出几个字眼:“别哭我沒事”
即使有事也不可能告诉她,而童麦哭得更凶了,搂抱他的双手也紧了好几分,当霍亦泽來接他们时,就看见童麦抱住阿sa哭得跟泪人似的,无论是因为何种原因,童麦的这个行为明显令他生气。
“麦”
霍亦泽打开车门时,声音紧张得完全不似他平时的沉稳和冷静,目光也是锋锐夺人的睨着童麦,而童麦一点也沒有意识到霍亦泽的目光一瞬不瞬的落在她抱住sa的身上,在见到霍亦泽的瞬间,犹如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亦泽,sa受伤了赶快送他去医院”
霍亦泽的目光惊恐的在童麦和sa两人流转,童麦身上也是鲜血淋漓,不知道究竟是她的,还是sa的
这时,飞速跃至童麦的车门旁,拦腰将她抱出:“让我看看,有沒有受伤,哪里伤到了”睨着她满是血渍的面庞,双手,霍亦泽惊慌不已,遍体的恐惧紧紧跟随。
童麦则是摇摇头:“我沒事,我沒有受伤,sa他”童麦回过头望去,sa已经被和霍亦泽一同前來的人给抬上了担架,他浑身是血,上担架时几乎是沒有什么意识,但是却牢牢的抓住童麦给他摁肩膀的外套,宛如隐隐约约还能嗅到她身上的气息
霍亦泽则是认认真真的检查她的身体,似乎不敢相信她血迹斑斓的身上竟然沒有受伤,这里离组织的总部很近,火速回到总部时,便马不停蹄的将童麦带至卧房开始仔仔细细的检查。
他的面容暗沉,锐利的双眸里有焦灼,有担心,又有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