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还是承认他全部都记得,而且比童麦还要记得一清二楚。
当年在校园里童麦因缺学费差点被校方赶出学校,那时她无助,难过,恐慌的神情到现在为止,还清晰如昨。
“呃”童麦抬眸迎向他,有微微的发怔,仿佛是在揣测他话语里的意思。
“如果我出现了,我们有沒有可能发展下去”sa补充了一句,这时,他的话语已经沒有任何收敛了。
童麦一惊,心不自觉地有点乱了方寸,不知如何回答他,那时的sa一副翩翩贵公子的模样,在那时青春萌动的年龄,遇见这样一位酷酷的,帅帅的,又有点善心的人,或多或少会有一点点好感。
“sa,能告诉我为什么之后我再也见不到你了,学校里几乎所有的人都不知道你的去处,你就好像一夜之间人间蒸发了似的”童麦避开了这个话題,她不回答。
就算当时有好感又如何,现在她爱的人是霍亦泽,除了他,再也不可能有人住进她的心底
所以,说这些有沒有好感,有沒有可能发展的问題都是空谈。
“你先回答我的问題”sa此时执拗不已,好似童麦的答案对他來说非常重要
“现在说这些恐怕沒有什么意义,你知道的,我现在爱的人是霍亦泽,我爱他,胜过爱我自己的性命”她沒有夸张他对霍亦泽的深爱,在霍亦泽急需换心时,只要能用她的,只要她的能配对,会毫不犹豫的捐献给他。
当然,她相信,如果事情发生在她的身上,霍亦泽也会和她一样的举止和心情
“ange,我能把这话解读成那时的你对我也有点点感觉,只是现在沒感觉了,你的心被霍亦泽给占据了,假设当初我出现了,也留在了伦敦,我们应该有机会发展下去吧”
既然童麦不愿意说,sa就自己來解读,假设性的问題也分析的非常的透彻。
童麦沉默,不反驳,但即使说得再透彻,假设也只是假设,不会成为现实,现实是她已经和霍亦泽相亲相爱,永远不会分离了
从认识sa到再次重逢,她几乎很少看到他的笑颜,即使笑她也能察觉出sa笑颜里的苦涩,轻易的感受到他的伤痛。
“sa,有什么苦衷可以说出來吗悲伤有人分担就会只剩下一半的悲伤,让我替你也分担一点”完全是朋友的口吻,尽管感激sa,但这跟爱是完完全全分开來的。
“你这是在同情我吗我这种人不值得你同情”sa苦笑了,说得很轻松,绝非是激动的拒绝别人的同情。
童麦听了,心反而更加沉了:“不是我只是想和你一起分担,也许,说出來,你的心里可能舒服一点”
sa顿了顿,童麦也不急于催促,相信sa若是把她当成朋友,就一定会告诉她,果然,sa好像做出了莫大的决定:“平安夜的约定,我并沒有忘记,其实,我去了”但是那一晚是他留在伦敦的最后一晚。
sa的话语令童麦的心跳在骤然的加速:既然去了,为什么不出现,这一刻她深信不疑sa的话,他说去了就一定去了。
“我也看到你校门口,穿着红色的大衣,戴着兔毛帽冷得在树下跳來跳去,不断哈气的情形,好几次我多想过去抱紧你,给你一点点温暖告诉自己只要抱一下就好,抱一下就走,可是真的抱过之后,我还能走吗”
时隔数年之后,sa依然还是能清清楚楚记起童麦俏皮可爱的模样,她真的很招人疼惜,惹人怜爱,如果不是他当初的离开势在必行,恐怕现在也轮不到是霍亦泽在她的身边,她早就是他的人了
回忆起当年的事,童麦也惊讶,他居然还能一一记得,莫名的,她的眼眸里有点点湿润了,酸酸的,心里也不平静。
“之后,我被培养成了一名职业杀手,这双手曾经给过你帮助的手,如今已经沾满了无数人的血腥,我连自己都不清楚到底有多少人死在我的枪下,好人,坏人,无从去辨别,你一定很失望吧我居然是这么一个人”
sa用着极为平静的口吻在诉说着自己的往事,职业杀手这个职业,应该对每一个未曾接触的人來说都是极为恐惧的。
童麦听了,不是失望,不是害怕,而是异常的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