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大夫。”霜露唤了一声。
陆星辰轻轻点头应下，看她满头大汗的，禁不住问她，“你这是去了哪里，为何如此慌张？”
霜露自觉陆大夫是可信之人，况且她又不是这漠王府中的人，对于王爷与陆侧妃之间的了解也甚少。
又看见她如此的单纯无害，似乎是真的好奇，霜露不知为何竟直接脱口而出了。
“外界都传言陆侧妃生不出孩子，是因为与王爷关系不合，从未行使过房事，所以才”
毕竟是个下人，也不好说的太多。
陆星辰佯装皱了皱眉头，瞪她一眼，有些愠怒。
“这都是谁和你说的？若是让王爷，老夫人听去了，定有你好果子吃的，在榴园说说这话也罢，在外面可不许这么乱说话。”
她责怪一番以后，霜露却越发大胆起来。
“可不是我这么传的，漠王府上下都传开了，早已不是什么秘密。”
陆星辰眉头一松，看来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更快一些。
她面上仍是端着一副架子，轻轻叹了口气，“算了，与我们无关也就算了，不要去掺和。”
“听说陆侧妃已经被老夫人叫到祠堂去罚跪，这风言风语来得莫名其妙，估计八成是真的。”
霜露又忍不住压低音量，却看见陆星辰一副冷静的像是根本掀不起波澜的表情，一怔。
一瞬间，她仿佛感觉陆大夫像是变了个人。
陆雪灵双膝都跪在冰冷的地板上，冻得发抖。
祠堂本来就极大，穿堂风进来，比外面更低上几度。
她哆嗦的厉害，却被一旁的玉芬呵斥了声，“陆侧妃当真连这点苦都吃不得？”
老夫人坐在椅子上淡淡抿茶，闻言也只是掀了掀眼皮，并不见半点喜怒哀乐。
虽是如此，也没有开口阻止玉芬的举动，变相的算是一种默许。
陆雪灵跪在地上，就连嘴唇都在泛白，要是继续在这里跪着，明日估计就要生一场大病。
她咬了咬牙，抬起头面对，仍带着颤音。
“老夫人，雪灵不知道做错何事惹得老夫人生厌。”
玉芬重新回到她的身后，忽然又恭顺的不像话。
漠王府内，婢子向来只听自家主子的话，这规矩也是从来不曾破过。
看见还在装模做样的陆雪灵，老夫人脸色一凛，语气也不好。
“还要用什么把戏来戏耍我这个老婆子，我问你，你到现在和凌漠圆过房了没有？”
最近院子里总是悄无声息有许多的风言风语，一开始她也没当回事，只是唯独玉芬将这件事情告诉她以后，逐渐有些坐不住。
原来自己一直朝朝暮暮渴望能有个孙儿，到头来只是一场闹剧。
一片痴心被辜负，她还白白的让许许多多的大夫给她看病，如今一来，居然越发显得滑稽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