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凌漠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陆星辰，轻轻点了点头，无声的默认最为致命。
陆星辰一下子捂住了嘴，仿佛听到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一般，一瞬间瞪大了自己的双眼。
还真被自己说中了。
“那个人篦．”仿佛来了感觉，一瞬间，陆星辰又再次忍不住说道。
那个被关在玻璃罐中的人居然就是当今长公主的女儿！被皇家拿去祭祀给大王村的祭品！
这真的有可能吗？
就算是亲耳听见，陆星辰还是觉得有些不可置信，脑海里一片混乱，没想到皇家的人居然都如此冷血无情。
“你觉得很可怕是吧？”凌漠像是看穿了她内心的想法一般，很快开口说道。
起初他也觉得如此，但是在越来越深入的接触皇家人以后，才发现这件事情不像自己想的那般简单。
皇家人向来都是冷血无情的，皇帝凌放是这样，皇后沈羽晴也是这样，就连长公主也能奉献出自己的女儿。
现在陆星辰终于明白为何皇上一直垂怜长公主，不是真的顾及亲情，怕是在报恩。
陆星辰的接受很快，听到凌漠这么问完自己以后，又很快摇了摇头，“不觉得。”
她觉得真正冷血的人除了皇家以外，还有千千万万。
“凌渊小时候不是还把你推进池塘里去了吗？你觉得他冷血吗？”
换了一种说法，她又问道，“就好像是我现在明明知道是他害死了露娘，但还是无可奈何一样，凌漠，这个世界上这样的人太多了。”
如果算起来，自己可能也很冷血。
陆星辰的一席话成功将凌漠问到，但是可能这就是陆星辰，之前一直未能将自己的真面目展露出来，第一次这么推心置腹。
“你有没有想过，可能我比他们都要更加冷血？”凌漠蓦然开口问道，众人皆说他薄凉，不近人情，性格孤僻。
杀人不眨眼，一口气灭了全家也不在话下，凌漠自己知道他不干净，却害怕陆星辰直到了以后，会对自己畏惧。
他本来就是这样的，小时候就可以将凌渊和李吟一起拉入池塘中，毫不犹豫地想要淹死他们。
等到长大以后，暴力的种子逐渐开始在自己心里生根发芽，越来越深。
凌漠看着陆星辰，一直在等待一个答复，可是随着时间慢慢过去，陆星辰却依旧没有任何波动，甚至连想要动的意思都没有。
他等得有点不耐烦了，感觉心里那股焦躁不安的情绪又在逐步扩散，直到陆星辰凑近了些，轻轻抱住他。
“你过得也很不容易吧。”
她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当初老夫人在自己面前，说凌漠很不容易了。
谁说一个人生来就是这个样子的，一定是被生活所逼迫的，可是凌漠将自己逼成这个样子，小时候又经历了多少事情呢，谁都说不准。
陆星辰现在只想好好伸出手，抱住凌漠，用尽自己的全力，想要给他一点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