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南婉知道穆老，是有意在考她。只好将今天跟在穆老身边，所看所学，所思所想，尽数说了一遍。
听着沐南婉不紧不慢的叙述，还可以举一反三论证，穆老的眼神越来越欣慰。
布满皱纹的脸颊，也渐渐挤成弧度，明显看出他是高兴的。
“不错，不错。”穆老咳嗽两声，脸上闪过一丝赞许。
“你是我见过最有天赋的孩子。”
沐南婉有些害羞，谦虚道：“我只是胡乱说说，若论天赋，我有个朋友倒是更胜一筹。”
“哦？”穆老挑起眉，有些不信。
沐南婉立马笑了起来。
她刚要推荐墨钰，就看见周闻归裹着一身肃杀之气，走了进来。
“聊什么？”周闻归看了一眼沐南婉，随手将披风挂在墙上。
然后走到穆老面前，恭恭敬敬跪了下来，“师傅。”
“嗯，起来吧。”穆老点了点头，示意周闻归起身。
沐南婉却是一惊，难以置信道：“你们……”
“怎么这么惊讶？”周闻归看着沐南婉，利落起身，顺手给穆老倒了杯茶。
沐南婉赶忙摇了摇头，“我只是没想到，你是穆老的徒弟。”
没看出来啊，穆老平时待人处事那么客气，和周闻归的满身戾气完全不同。
“我为什么不能是他的徒弟？”周闻归哼笑一声。
沐南婉扯了扯嘴角，随口道：“穆老医术高明，你怎么半点没学会。”
“术业有专攻，我不擅医术。”周闻归说得坦坦荡荡，然后恶劣的凑到沐南婉耳边，低声道：“我啊，擅长杀人，怕吗？”
沐南婉听完，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
“我怕的很！”
说罢，她跺了跺脚，走到穆老身旁，懒得再搭理他。
穆老呵呵一笑，只当是年轻人自己的恩怨，夸奖了句，“这位小夫人的天赋，绝对不在你之下。”
“师傅说得这是什么话，我哪儿会什么医术。”周闻归摆了摆手，找了个椅子坐在穆老身边。
“我还不知道你，唉……”穆老摇了摇头，目光重新回到沐南婉身上，笑着道：“从前我还想着，到底是什么样的姑娘，能让他把灵墟都送出去。现在看来，灵墟跟着你，也不算埋没。”
“灵墟？”沐南婉摸着兜里的银针，眼里写满惊讶，“您是说？”
“这灵墟，可是当年我送给他的见面礼。”穆老摸了摸胡子，笑着说道。
沐南婉这才明白过来，难怪刚才她取出银针，给魅娘扎穴位的时候，穆老的眼神那么奇怪。
没想到这灵墟，竟然是他老人家送给周闻归的。
好家伙，当初周闻归送礼时，就是随手一丢，沐南婉还以为他是从哪里打劫来的。
这人，难道不会好好说话吗？
“多谢穆老。”沐南婉福了福身，有些不情愿的解开荷包，“既然如此，这灵墟还是物归原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