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妹妹,武媚这一次依旧乔装打扮,扮成一个云游僧人,以游历的名义,去吐蕃探查情况。你不用担心,它很快就会出现。”
闻言,荣婉秋松了口气,荣询又补充了一句,安抚了一下自己的妹妹。
“这一趟长安之行,虽然困难重重,但也算是有惊无险,吴媚每次都能带领众人化险为夷。”
“现在,武媚已经成为了我们小队的主心骨,我很开心!”
书武堂内的气氛十分和谐,荣婉秋不断地询问着,而荣询则是耐心的回答着,这让荣镇心中一暖。
约莫正午,荣镇吩咐下人做了一桌丰盛的宴席,一家三口开开心心的用膳,荣婉秋则是带着自己的儿子回家,一等就是大半个月。
这一段时间,沙州风平浪静,五州提督东米赤加似乎也失去了兴趣,销声匿迹,沙州的街道上,一片寂静。
半月之后,某天正午时分,沙州北门来了一位衣着破烂的游方僧人,这一举动顿时惊动了五州诸将军府。
将军府的密谍们,很快就找到了那名游方僧人,将他抓回了将军府。
东米赤加一开始还以为对方不过是个鬼鬼祟祟的和尚,但一听对方身上有经书,东米赤加顿时大感兴趣,当即吩咐手下将其请进了大厅。
东米赤加根本就不认识这人,因为这人灰头土脸,身上穿着一件破破烂烂的衣衫。唯一引起他注意的,就是那和尚手里拿着的《金刚经》,越来越显得格格不入。
僧人并不畏惧东米赤加,而是将手中的经文藏了起来,生怕被人发现。东米赤加看着这一幕,忍不住笑了起来:
“出家人,你都快饿死了,还惦记着什么经文,要不你把经文送给我,我请你吃饭?”
“将军说笑了,这经书的价值,岂能轻易流传?若将军与我佛门有缘,此经可以无偿赠送,若无缘,便是千金也不能奉还,还望将军恕罪!”
此言一出,整个大厅都炸开了锅,将军府的幕僚们更是嗤笑连连,对着和尚指指点点。
“你这疯僧,拿着一卷破书也敢在将军面前大放厥词,信不信老子把你两条腿都给打折了?”
东米赤加摆了摆手,示意自己的副官停下来。东米赤加并没有从苦行僧的眼神中看到丝毫的畏惧,他知道这名苦行僧绝对不是普通的苦行僧。为了挫败僧侣们的嚣张气焰,东米赤加嘲笑道:
“你怎么知道你跟我有缘?”
“佛祖自有公道!”
“哼,在我看来,你不上台,无非就是想博取点名声而已。既然佛祖与你有缘,何不赏你锦衣玉食,何必在此受苦?”
“错了,佛经上说,没有我,没有人,没有生命,没有时间,相反,众生都是痛苦的,你为什么要看到它的外表?”
“瞎了你的狗眼,我生在富贵之家,何必呢?”
“将军,你心里有苦,你又何必勉强自己?”
这句话一出,全场一片哗然,僧人的话戳中了他们心中的痛处,但却没有人说出来。东米赤加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是嘿嘿一笑:
“既然你确定我有苦衷,那就帮我解除这份痛苦吧,这也是佛门的慈悲!”
“我心中有佛祖,一切苦难,都会烟消云散!”
一通佛法下来,东米赤加哑口无言。东米赤加看着眼前的苦行僧,突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他试探着说道:
“我总感觉我们之间有一种缘分,我们是不是在那里见过?”
“哈哈哈哈,相反,众生相,大将军与我佛门有缘,自然也认识我,还望将军见谅!”
“你是北京人?”
和尚虽然不说话了,但东米赤加还是追了上来,吩咐人打来水,给和尚洗脸。片刻后,东米赤加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吓了他一跳,哈哈大笑道:
“原来是武家的二少爷武媚,怎么穿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