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病,那她就不跟陈叙计较了。
关爱弱势群体人人有责,她是一条十分有爱心的鱼。
林雪意又趴在床上眯了会,彻底清醒时,家里又变得静悄悄的,除了院里拴着的二狗子再不见人影。
她到厨房找吃的,看到陈叙特意留给她的白糖拌西红柿,立马原谅了他有病这件事,并打算好好照顾陈叙,防止自己早早做了寡妇。
吃完饭,她到菜地把最后几根黄瓜摘了清洗干净,又将昨天带回来的苹果和枣子各洗了一些装进布袋,打算往地里送。
走出院门想到大家可能会渴,就又回来冲了几杯麦乳精,灌满三个水壶背在身上。
说实话,有点沉。
林雪意想了想,把主意打到了二狗子身上。
她欠欠地挪到二狗子跟前蹲下道:“狗子兄,打个商量呗。”
二狗子虽然蔫巴巴的,但很有骨气地别开了脸,林雪意也不生气,从布袋里掏出个枣子喂到二狗子嘴边。
二狗子躲开,冷冷地嗤了一声。
以为本喵是谁,会稀罕你一颗枣子?
林雪意又掏出一个苹果。
二狗子暗叫不好,总觉得林雪意察觉到了什么。
他们地府物产丰富,可偏偏种不了苹果树,所以苹果在地府算是稀罕玩意。
它平时会馋,但不会为了一口吃的出卖灵魂,就算是吃,它也要靠着自己的本事吃,绝对不吃嗟来之食。
哼,它有骨气着呢~
林雪意看懂二狗子脸上的垂涎,假装遗憾地咬了一口,脆甜多汁,林雪意享受得直哼哼。
二狗子对林雪意的容忍度十分有限,见林雪意故意馋它,立刻怒了:你能不能换个地方吃!
林雪意又咬了一口,嚼得嘎嘎响:“我想在哪吃就在哪吃,要你管,哎呀,这苹果真甜。”
二狗子:......幼稚,但好气。
林雪意:“你也别犟,我有本事拴着你,就有本事处置你,我现在好声好气地跟你打商量,别不识抬举。”
二狗子:我用得着你抬举?
林雪意:“那你继续拴着吧,从现在开始,我不仅要拴着你,我还要糟蹋你!
二狗子:?
林雪意:“哼哼,怕了吧,让你偷我鱼!”
二狗子被林雪意的发言气到刨土:能不能别张口闭口就是偷,本喵吃你东西,是你欠我的!
林雪意:“不问自取,就是偷,我怎么就不能说了。”
林雪意又冷哼了一声:“我又不是你妈,我为什么欠你鱼,别人怎么着我不管,但你别想让我惯着你那臭脾气!”
祸不及父母,这娘们不讲武德!
二狗子懒得跟林雪意再吵,白了一眼不理人。
二狗子一旦不嗷,林雪意就读不到它心声,干脆放狠话:“那行,晚上吃猫肉,我给你留个猫腿尝尝鲜。”
二狗子:......
这是宰了它的意思?不是刚刚还说要糟蹋他?怎么隔过糟蹋直接进入下一步了呢?
二狗子认真考虑了一下,决定好喵不吃眼前亏,暂时与林雪意和解。
可林雪意不做人,竟然丧心病狂地将三大壶水绑到它身上,差点没将它脊骨压弯。
陈叙远远看到一人一猫走来,放下农具跑了过来,可他眼里只有林雪意,一边提起挂在她身上的布袋子,一边问她累不累。
呵,累的是本喵好吗?
二狗子趴在地上宛如一只死猫,但还是愤愤地想,一个被窝果然睡不出两种人,这两口子都是没良心的。
林雪意不知道臭猫活泛的心思,她这会眼睛有点不够用。
劳作过的男人浑身迸发着强烈的荷尔蒙,有汗从陈叙俊俏的脸侧滑落,经过脖颈和锁骨,又流向衣服掩盖着的某些地方,某些,令人浮想联翩的地方...
林雪意突然发渴,脑袋里不断回放着昨晚的情景。
她尝试着咽了几次口水,才抠着指甲扭捏地说:“有一点。”
二狗子:艹,没眼看!
陈叙:媳妇突然的小女儿姿态,好可爱,好心疼...
陈叙内心的巨浪都快染上颜色了,面上却如常的帮林雪意擦了擦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
想了想才说:“如果想出门转转,家里的自行车放在厨房隔壁的棚里,可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