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默不作声的盯着林雪意看。
看得人心里直发毛。
黎芊芊上前一步，挡在了林雪意身前，林雪意从后面抓住黎芊芊手臂，将人往后拽。
这人明显是冲着自己来的，不能让黎芊芊上去挡枪。
而且她身怀异能，更容易化险为夷。
林雪意顿了片刻，又问一遍：“先生是要买画吗？”
邋遢男勾了勾唇，笑得十分生疏又僵硬，像是呲着大门牙的海绵宝宝。
邋遢版的海绵宝宝。
林雪意抖了抖，抖落一身的鸡婆疙瘩。
男人大概意识到自己的行为给对方营造了不和善的印象，眉目间都是纠结，但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怎么补救，只能放弃。
他嘶哑着声音道：“买。”
“五千块。”林雪意报完价觉着可能有点贵了，主动问：“你觉着贵吗？”
“有点。”
“那你要讲价吗？”
“......算了。”
“是不讲了吗？”
“对。”
“那给钱吧，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男人犹豫下来，林雪意压着唇角说：“我给你送货上门。”
“好。”男人说完也不拖沓，从洗出毛边的外套口袋里掏出一沓钱，数出五千块交给林雪意，然后伸手指了指画。
林雪意了然，发现自己没有口袋装，就先把钱塞到了黎芊芊手里。
自己则是抱起画，示意邋遢男引路。
邋遢男点头，转身走在前头。
黎芊芊想跟上，被林雪意劝退。
她先是拿食指放在嘴边做了个虚的动作，然后又张开大小拇指，放在耳边做了个电话的动作，头也不回地跟上了男人。
黎芊芊了然，赶紧掏出电话打给陈叙。
害怕陈叙赶不过来，又让宋春晓通知了楚方之。
楚方之如今已经大四，大多时间都不在学校，但他学生会会长的职务还没卸任，所以有大型活动还是会在学校主持工作。
接到电话，楚方之立刻赶来操场。
宋春晓简单跟他说明情况，楚方之问：“他们朝哪个方向去了？”
宋春晓指了一个方向：“那边。”
楚方之拨了一通电话，然后边走边交代：“今天学校有活动，叫了两个辅警过来，咱们分头行动，你们俩去接辅警，我先去找人。”
“行。”
宋春晓没管自己的画，反正也没人会偷那坨垃圾，走的很干脆。
她跟黎芊芊朝楚方之指的方向走，楚方之则是往林雪意消失的方向追。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两方人马汇合却不见林雪意的踪影。
此刻的林雪意正在与邋遢男对峙。
邋遢男将她引到一处死胡同，一声不吭就往林雪意的脖子上掐。
林雪意轻易躲过。
邋遢男疑惑一瞬，再次欺身上前。
林雪意仍旧躲过，她甚至还有闲情跟男人聊天：“谁派你来的呀？”
“......”
“是那个高高瘦瘦的男人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