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小姐，你的福气在后头呢。”郝伟眼里满是疼惜。
二十三岁最好的年纪，正是家人疼男朋友爱的年纪，眼前的女孩却什么都没有，脑子里只有赚钱。
想到这，嘴里的馄饨难下咽了。
钱多多已经习惯别人这样看她，碗中的馄饨很快见了底。
算了下，她一天都没吃东西了。
喝完汤，她自嘲道：“郝局长，见笑了。你快吃，我等你。”
拿出手机，翻看自己抖音收入，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十八岁之前她从没想过自己会这样有钱。
可现在身价过亿还是负债累累。
这一生，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浅笑戛然而止。
江笙来电话了，声音像是吃了枪药，“钱多多，你到底要什么时候滚回来？”
钱多多马上关上扩音，店里的人都看向她，像是看到了恐龙，
“啊，竟然是玄学大师：不死就来找我。”
“走，撞见大师可是要有血光之灾。”
“大师，能帮我算一卦吗？我儿子能不能考上大学？”
“你疯了，快走。”
……
“哎，大家不要怕，大师只惩恶扬善。”店老板安抚客人情绪，带着歉意乞求钱多多：“钱小姐，如果你吃好了，能不能、”
又看了眼郝伟，“都免费！”
钱多多心寒，还是和气道：“嗯，”手捂电话，向郝伟示意自己外边等他。
这七月的天，钱多多从没有觉得如此的寒冷。
压制情绪，温柔道：“江笙，你有事吗？”
“钱多多，你胆子肥了。竟然不听我说话？协议看了吗？第三十三条，”
钱多多愣神，三十三条？
说实话她当时只看了第一条就是婚内守妇道。
其他的，一扫即逝。
“我看你就是没看。快滚回来给我背。”
嘟嘟，电话那头挂断。
钱多多愣在原地，手机随即收到江笙发来的短信：华尔街1号公寓。
这不是周沉家吗？
她没时间多想，齐大成就出现在馄饨店铺门口，“钱小姐，请上车吧。少爷在家等你呢。”
钱多多向里面张望，又怕老板难为情。
齐大成看出她的窘迫，“钱小姐，让我进去帮你和郝局长说声再见吧。”
钱多多点头，乖巧地走向路边的玛莎拉。
上了车，她坐上副驾，戴上遮阳帽，她的面容终究不好示人。
齐大成很快从店里走出，小跑而来，“钱小姐，让你久等了。那，我们走了。”
钱多多别过脸，没有答话。
没有决定权的事情，她一般都不会多舌。
车子到了华尔街1号公寓。
钱多多忐忑开门，房间里一片狼藉。
“拿着，给我背！”文件夹重重地砸在她的胳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