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笙醒来的时候，钱多多盘腿坐在地上。
“咳咳，霍震庭他们走了没？”江笙睨了几眼四周，眼里的恐惧还没消退。
“我怎么在这？”
这间房子是他小时候的噩梦，里面除了柔软的床外连只老鼠都找不到。
他很多时候都是横躺在地板上睡着的。
“你不在这，在哪？”钱多多睁开眼，小白因为和古曼童大战一夜，光荣受伤。
“霍震庭他们在客厅呢，江笙你要是睡好了就起床吧，我要睡会。”
钱多多一夜没睡，加上小白昏迷不醒，她现在也有些扛不住了。
江笙这才意识到，自己霸占了钱多多的床。
有些愧疚，“对不起，我……”
钱多多还是第一次听到江笙说对不起。
不过她没心情在意江笙的变化，身体已经支撑不住了。
江笙刚从床上下来，他就倒头躺下，“我先睡会。你妈让我告诉你醒了就去客厅找她，”
江笙没作声，坐在钱多多刚才的位置，上面铺了个垫子。
“你怎么就不好奇我为什么害怕呢？”
钱多多翻了个身，“你也没有好奇我为什么要这么多钱呢？”
两人对视一笑，“江笙，谁还没有个秘密呢！”
江笙心情好了些许，是啊，谁还没个过去呢！"
"钱我让财务打给你了，陪我聊会天吧！"
钱多多听到钱，腾的一下坐起来，“谢谢老板，你想聊什么快说我听着呢。”
江笙无奈地笑了笑，“钱多多，看来只有钱能让你来兴趣。”
“那要不然呢？你都说有钱能使鬼出没了。”
钱多多对着手机傻笑，虽然20亿杯水车薪……
“江笙你有话就说，等会我对钱的热情过了，就没心情听你絮叨了。”
江笙顺着钱多多的侧脸，望向窗外，阳光和她都很美。
想起十年前，他最怕的就是天亮。
“钱多多，你信不信你床板上有血。”
钱多多身体收拢，“江笙，你，你不会在这里杀人了吧？”
第一次住在这里的时候，钱多多就闻到一股血腥味。
跳下床，掀起被子，扯下床单，搬开床垫，床板上一片血红，浸染在原木上。
钱多多腿一软，“江笙，这是谁的血？”
江笙慢慢起身，撩起上衣，“我的血，从这里出去的。”
钱多多小脸羞红，倏地惨白，一片蚯蚓似的伤口布满江笙腹部。
他们交错分布，密密麻麻让人浑身发怵。
“这，”
江笙放下衣服，“我妈有今天的地位，我做了不小的牺牲。”
打开门，“钱多多你知道吗，我有时候很羡慕你，没有牵挂。”手指前面的三层别墅，“客厅里有恶魔在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