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再听柳母的哭嚎,柳橙走到门口拎起了行李箱。
柳父见状,立刻冲了过去,使劲儿踹了柳橙后腰一脚,咬牙切齿道:“你他妈的敢出这个门,以后就再也别回来了!”
嘭——
柳橙被踹的整个人撞在了门上,后腰近乎断裂的剧痛弥漫全身,但她却咬紧牙关一声没吭。
下一瞬间,她打开了门,淡淡的说了句:“忘记告诉你们了,不久之前我结婚了。”
柳母愣住了,抬头看向关上的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什么?!”柳父暴跳如雷,额头上青筋暴起,推门就想去追柳橙,但门却被柳橙从外面锁上了。
钥匙呈九十度插在外面的钥匙孔中,柳父骂骂咧咧的捅咕了半天都没打开。
没办法了,他只能愤怒的狠踹一脚门,转身继续去骂柳母,将所的问题都归咎到了柳母身上。
柳橙脸色惨白的向前走着,她越走越快越走越快,不稳的脚步踉跄了好几次,最终绊到一块小石头摔倒了。
她坐在地上,看了看掌心的血珠,忽然想起了一句话,子女遭受到的恶意,往往都是来自父母。
他们总是能说出最能刺痛她的话,然后再说一句我都是为了你好,就将那些恶毒的语言合理化了。
村西的公路上车来车往,柳橙坐在路边忍受着心脏密密麻麻的疼,耳边依旧回响着父母的话久久不散。
多可笑啊!
他们一边说着都是为了她好,一边刺激做过心脏移植手术的女儿。
或许是不在乎吧!
又或许是,他们仍然觉得这点小病要不了命。
柳橙知道不该在意惹,她也知道在意的后果,可当这些伤害来自最亲的人时,伤害总是久久不能消减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