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胡老收拾的碗筷和厨房，柳橙去帮忙，他就一个眼神给瞪出来了。
没办法，柳橙只能回客厅坐着，而手机恰好在这时响了。
解锁点开看一眼，入目皆是父母发来的信息，有伤人至深的咒骂和指责，也有苦口婆心的洗脑劝说。
其实她早就知道的，她和父母从来都不在对等的位置，在父母眼中她必须一直是可控的。
一旦她不再可控，那她就是十恶不赦的。
“别看了。”胡老走过来，抢走了柳橙的手机，往茶几上一扔，然后端着茶缸坐下，“说吧，来找我干什么。”
“胡爷爷，我有个朋友，身体不太好，您能不能帮忙看一下？”柳橙一边说一边从背包中拿出几份病历。
胡老喝了口茶，看了眼柳橙那张憔悴的脸，沉默片刻放下茶缸道：“给我吧，男朋友？女朋友？”
“男性朋友。”柳橙双手递上病例强调。
胡老已年近八十，但他依旧脊背笔直、精神矍铄，一双有神的眼睛，更是保持着令人羡慕的绝佳视力。
这三年，沈之霭是医院的常客，积攒的病例都可以装订成书了。
病历虽厚，但胡老看的很快，甚至一边看一边在笑。
“胡爷爷？”柳橙有些疑惑。
“这小子玩的挺花啊，要死不死的，这血项浮动也挺有意思，过山车按这设计，肯定能吓死不少人。”胡老把病历往茶几上一扔冷笑道。
“胡爷爷，他这样，并非他所愿。”
“我管他因为什么，不珍惜身体的，一律按死刑处理。”
“胡爷爷……”
“怎么你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