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认为我已经没有价值了吗？”柳橙清澈的眸子平静的注视着黎悦，心中没有因为她的话产生一丝波澜。
“难道不是吗？”黎悦衡量的眼神中多了轻蔑。
“我大概知道为什么沈之霭从不提起您了。”这大概又是一个“我都是为了你好”吧。
柳橙的话令黎悦脸色大变，她愤怒的起身撞翻了茶杯，伸出做了漂亮美甲的手指，用力指着一脸淡然的柳橙，“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这样和我说话！你不过是运气好点，得到了孟悉的心脏，否则你这种贫贱的丫头，穷尽一生也接触不过沈家。”
“沈夫人不知道，在我眼中您连个东西都不是，您充其量就是个徒有其表，内里早就腐烂恶臭的脏西东。”柳橙的言语平静，瞥向黎悦的眼神，夹杂着一丝讥讽。
她在嘲笑这些做父母的，在他们眼中孩子从不是独立的个体，而是他们能够随意插手伤害的物件。
哪怕他们意识到了自身的错误，也绝不会开口说一句对不起，只会用“为你好”一带而过。
不过柳橙也明白，黎悦和她的父母是不同的。
至少黎悦在求她帮帮沈之霭时，眼中流露的担忧关切虽不纯粹，但却占据了眼底大半的位置。
“而且我的去留，从不是您能决定的，包括沈之霭也不行。”柳橙扶起了倒下的茶杯，心道这套茶具应该挺贵的吧。
相似的话令黎悦微微一怔，盯着柳橙那张脸她突然想到了孟悉。
当年好像也是如此，她命令孟悉离开沈之霭，甚至还用了一些手段，但孟悉却说除非他自己愿意，否则没有人能让他离开沈之霭。
不一样的人，却说出了一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