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公主!”
春喜急急忙忙的奔进来,明珠正坐在屋里刺绣,闻声放下绣盘,扶住了气喘吁吁的春喜,“怎么了?怎得如此慌忙?”
春喜顺了半天气,红着脸道:“我听说府外来了个姑娘,说要找公子和您,公子不在府上,郡主见了那姑娘,非说那姑娘是别有用心之人派来的细作,就要做主把人打死!”
明珠心下一沉,来找她和司北震的,很有可能是珍珠或者阿宝,当下也顾不得其他,急忙跟着春喜赶去正厅。
两人来到正厅时,珍珠已经被打得奄奄一息,明珠心中大骇,眼看家丁的棍子就要再次落下打在珍珠身上,明珠顾不得其他,大喝一声住手,便扑在了珍珠背上护着她。
行刑的家丁一时没有收住手,明珠硬生生抗下一棍,痛的闷哼一声,家丁也是吓了一跳,惊疑不定的看向上座的云溪郡主。
云溪郡主慢悠悠的品着茶,也不做声,与下首被打得满身鲜血的珍珠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明珠强忍住后背火辣辣的疼痛,将虚弱的珍珠护在身后,杏眼瞪圆,“这位是我和司大人的朋友,郡主这是何意?”
云溪郡主闻言这才不紧不慢的抬眼,“这婢子上来就说要找震儿与公主,我琢磨着公主一路秘密北上,这样一个婢子是如何得知行踪的?必是位细作,这才动了刑。”
明珠气急,不顾后背的疼痛腾得一下站了起来,“郡主这话,自己听着觉得说得通吗?”
春喜没想到明珠会丝毫不给云溪郡主面子,顿时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其他家丁也皆是垂下了头,不敢出声。
云溪郡主淡淡的抬眸看了眼明珠,“公主这话倒像是在怪我了,怎得人到了我云中台,反倒不能处理了?我这主母做得,当真是憋屈了。”
“郡主此言差矣,珍珠不远千里来寻我和司大人,郡主不分青红皂白便用了私刑,纵然司大人事务繁忙,但我还在府里,郡主是不是应该先来过问一二呢?”
云溪郡主冷哼一声,手中的茶杯重重的砸在茶几上,“云中台是我司家的地盘,难不成办事之前,还要先递个折子不成?”
明珠冷冷一笑,没有丝毫退缩,“郡主可要慎言,况且郡主一向不以司大夫人自居,如今却用司家的身份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郡主可知这话若是被传出去,会给司家带来什么影响?”
云溪冷冷一笑,“公主当真是伶牙俐齿,只是在这云中台,公主还是要明白,强龙难压地蛇。”
明珠抬眸与云溪郡主对视,丝毫没有恐慌与退缩,“云溪郡主这话,可以算得上大逆不道了。”
只见明珠一改往日的低调内敛,上前一步,周身气场全开,带着与生俱来的贵气,目光如炬,虽年纪尚浅,但与雍容华贵的云溪郡主站在一起,竟是丝毫没有被压下去。
“本宫身为大祁公主,代表的即是皇家,郡主在本宫面前说这样的话,当真是觉得我皇室无人了吗?难道郡主没听说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的道理吗?”
云溪郡主目光阴沉,久久不语,就这样僵持了大约一刻钟,她猛地站起来,看着坐下几人冷笑一声,“公主说笑了,这天下是你们姚氏的天下,我怎敢有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