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明珠早早地起了床,将宋寻安和阿宝招呼过来。
“我说珠珠,大清早的干嘛啊?”
宋寻安打着哈欠,一脸困意,明珠轻咳几声,一脸认真道:“宋大哥,我前几日刚到镇上的时候,听闻附近有一座苦绨山,山上有一座苦绨庙极灵验,我想着最近大家都是多灾多难,不如我们去拜拜佛,也转转运。”
宋寻安闻言一脸无奈,“不是吧珠珠?大清早把我们叫起来,就为了这?都是些唬人的,世间的难事若是拜佛有用,哪里还有这么多悲伤事。”
说罢宋寻安就要转身回屋,明珠赶紧拉住了他,眼睛转了又转,“宋大哥,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就算是为大家求个好兆头嘛。要不这样,我们举手决定,同意去地举手。”
明珠高高的举起自己的小手,又看了眼司北震,男人宠溺一笑,也跟着规规矩矩地举起了手,少女这才满意一笑,又转头看向了阿宝。
她轻咳一声,靠近阿宝小声道:“我听闻,那山上的斋饭,是极好吃的......”
听说有好吃的,本还有些昏昏欲睡的阿宝瞬间双眼放光,立马兴奋地也举起了小手,“我也想去我也想去!公子,咱们一起去吧!”
宋寻安无奈地摇摇头,叹气扶额,明珠知道他这是妥协了,带着得逞的笑容悄悄对着司北震比了个胜利的手势。
司北震宠溺一笑,不料转头却对上了宋寻安有些哀怨的眼睛。
宋寻安将刚才两人之间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带着些质问,仿佛在说:你们在搞什么把戏?
司北震无奈地耸耸肩,也不多言,亦步亦趋地跟着明珠出了门。
宋寻安不知道两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阿宝已经蹦蹦跳跳的出了门,悠悠叹了口气,只得打起精神跟了上去。
初春的山上带着泥土的芳香,虽不是什么节日,但周围的香客络绎不绝,想来这庙确实如明珠所说,定时极为灵验的。
看着周围多是成双入对的青年男女,即使是独自前来的也都是妙龄之年,宋寻安当即心下猜中了大半,更觉无奈。
搞什么,难不成还想撮合自己和阿宝?
宋寻安有些幽怨地看了眼司北震,司北震也心知瞒不过他,有些好笑地歪了歪头,竟带着些小嘚瑟。
宋寻安嘴角抽了抽,自己这位发小自从回来之后,简直就像那老孔雀开屏,看来情爱真的会使人变得不可理喻,那种东西,自己还是不要碰了。
司北震笑得愈发开怀,他今日穿了一身藏青束腰长袍,乌发半挽,配以汉白玉发冠,剑眉星目,身形颀长,向来淡漠的眼里带着浅笑,如同冰雪消融。
宋寻安因着早早就被揪起来,只简单地披了一件天青色外衫,内搭淡蓝长袍,墨发随意地披散在肩上,整个人显得慵懒又肆意。
两个男人皆是身高八尺有余,一个好似翩翩贵公子,一个好似冷面小将军,二人并排走在一起,引得周围的女子们频频侧目,有些大胆的,甚至还在大声议论,似乎是想引起他们的注意。
明珠也感受到了四周不安分的目光,撇了撇嘴,故意放慢了脚步与司北震并排,有些气鼓鼓地勾住男人的小手指,宣誓主权般扬起了小脑袋。
司北震瞧得有趣,心里仿佛灌进了蜜糖,丝丝甜意萦绕,他反手紧紧握住了少女的手,低声道:“珠珠原来还是个小醋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