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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顶天哈哈一笑,道:“我们明教高手如云,上至左右二使,下至五行旗、天地风雷四门的弟子,你随便挑选一个,我叫他传你几门厉害的功夫。如果你愿意的话,也可以加入本教,由本座亲传你功夫。”
苦儿一听却犯难了,小时候风陵师太和方燕云常常谆谆告诫,不可与西域魔教多有来往,虽然后来经过韦一笑解释,知道明教弟子不是奸恶之徒,但她还是对明教心存疑惑。
韦一笑听了阳顶天的话,高兴极了,忙道:“苦儿,能够加入明教,得教主亲传武功,是你的福气啊!还不赶快谢谢教主?”
苦儿一愣,这事情来得太突然了,她根本没想过要入明教。
韦一笑见她犹豫不决,怕她错失良机,催促道:“苦儿,现在你师父和伯伯都不在你身边,你一个人无依无靠,何不加入我们这个大家庭,彼此也有个照应?”
苦儿为难道:“不行的,我不能加入明教。教主的好意,苦儿心领了。这样吧,以后我想学武功,再来找你们。”她心中在想:“中原武林一向仇视明教,晓芙是峨眉派的弟子,如果我加入了明教,岂不是要和晓芙成为敌人么?”说了那句话,躬身一揖,转身便走。
韦一笑急道:“且慢!苦儿,连你师父程贞都是我们明教的弟子,你为什么要拒绝我们?”
他此言一出,大家都怔住了,议论纷纷:“啊?这丫头是贞娘的徒弟?”
贞娘离开明教多年,大家对她十分想念,尤其是资历老的教众,得知她是程贞的徒弟都惊喜不已。
阳顶天闻言更是欣喜若狂,激动的泪水夺眶而出,叫道:“苦儿姑娘,你真的是贞娘的徒弟?”语声中充满了喜悦,忙追出几步,拦着苦儿,又问:“贞娘现在在哪里?我们都很想她啊。这么多年了,怎么也不捎来一点讯息?”
苦儿见他情真意切,似乎与贞娘有着无比深厚的交情,又看了看在场众人,无不雀跃欢喜,看来贞娘从前在明教中跟大家的关系都很好。
她呆呆地看着阳顶天,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韦一笑自是知道当中的内情,贞娘和孤鸿子远走天涯,不想被人打扰,于是就帮她遮瞒道:“教主,这件事说来话长,请容许属下日后再向您解释明白。”
苦儿道:“阳教主,韦一笑,苦儿很感激你们的垂青。虽然我师父是明教中人,但我自己还没做好加入明教的准备。请让我回去想一想,再答复你们吧。”
阳顶天点了点头,不便强人所难,右手一摆,道:“苦儿姑娘,你既然一时拿不定主意,就回去好好考虑一下。你对本教的恩德,本座没齿难忘。本座诚心希望,你可以和你师父一样,成为本教的一分子。就算你不答应,如果以后想学武功,也可以随时回来。”
苦儿点了点头,拜谢阳顶天,辞别众人,就往门外走去了。
大家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只觉这丫头土头土脑的,白白错过了教主的垂青,不禁替她觉得惋惜。
刚来到大门口,只见一头黄牛站在门边。这头牛十分强壮,简直肥胖得像头大象,四蹄像大柱子落地,全身黄缎似的毛,柔亮溜滑。
这头黄牛原来是随杨逍征战涌云山的公牛之一。现在战事暂时平息,但教中仍存有数百头黄牛,为了物尽其用,阳顶天就叫杨逍将这些牛分配给附近的农民,给他们耕种田地。
其它黄牛都被杨逍送了出去,唯独这头牛留了下来。原来,杨逍见它在训练的时候,比一般的牛都要聪明,而且奔跑快速,身手灵活,还能听懂人话,似通人性,所以就特别将它留了下来,作为自己的“座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