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是不知道的。
因为祁总说过今晚要早点回去陪老婆。
何烟沉默的空档在想如何忽悠眼前的蒋明。
她并不想让祁尘肆知道今晚这件事，或者说他不想让祁尘肆知道她在怀疑她。
“尘肆他还不知道，今晚是陪我弟弟过来的，因为着急还没告诉他。”
“好的。”蒋明颔首，“那我先离开了。”
他没有继续追问。
何烟看着转身的背影，忽然想到什么，喊住了他，“等一下。”
蒋明背部一僵，完蛋，祁总说了这件事不能让何小姐知道，他要怎么蒙混过去？
“你刚刚在跟黎清诗交易什么？”
“……”
蒋明抿唇，一脸为难。
蓦地，一道电话铃声响起，是何烟的手机。
她低头一看，是雾打来的。
估计是担心她了。
她连忙接通，“没事，我没事，你乖乖等我过去找你，我真的没事，别激动。”
她又说了几句，最后才挂断。
蒋明本在搪塞何烟的借口，听到她这几声温柔的声音，一时间以为是祁总，聚精会神地听着。
一看她已经结束通话，蒋明这才反应过来，对上何烟的目光。
何烟看到他眼底想要隐瞒的情绪，提醒一句，“蒋明，尘肆他应该不想骗我，所以他应该也不希望有关他的事你来骗我。”
到底在交易什么，她想知道。
蒋明瞳孔一僵，似乎有在好好思量她的话。
祁总只说了这事不能让何小姐知道。
但她已经不小心被何小姐知道了，这已经犯了大错，那假如骗了她，最后谎话揭破，何烟又生气了，那祁总心情也不好，一不好他就受罪。
沉吟半天，蒋明抬起头，似乎已经做了决定。
“何小姐。”
何烟看着他，等着他说。
一通电话又突兀地进来，打断了僵硬的氛围。
何烟本想挂断，当看到屏幕上跃动的名字，最终还是按了接通。
低沉不明的声音压了过来，“在哪里？”
很明显，是祁尘肆的声音，蒋明也听出来了。
跟在祁总身边这么多年，由声音判断出此刻的祁总心情似乎不太好……
何烟也感受到巨大的差异，下午打电话的时候还是很温柔的声音，此刻却是审问一般，没喊她烟烟，直接问了她去哪里。
她也意识到他此刻好像心情不太好。
但为什么不好？他有事隐瞒她，她才是需要生气的那个。
于是，何烟沉默，没有出声。
空气中只听得呼吸声。
最终，还是祁尘肆先摆下阵来。
电话那头，他叹了一口气，缴械投降，“烟烟，现在几点了？”
闻言，何烟取下手机看了一眼时间，九点了。
何烟还是没有说话，祁尘肆继续道，“你去哪里应该先跟我说一下，我回到家没有看到你，很担心。”
他在公司处理完事务后，准备直接回家，因为何烟说在家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