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杳甚至不敢想，要是现在傅欣禾还在的话，她们会有多幸福。
傅欣禾不需要衣服任何人，她本身就是自由的。
她这辈子做的最大的错事，就是爱上了徐天，因为他改变自己的人生。
徐清杳蹲在地上放声大哭。
杨谦白没有上去打扰她，她需要发泄情绪。
徐清杳压抑的时间太长，现在正是合适的时候。
他站在门口，看着她从放声大哭，到无声抽泣。
到了最后，他才去到她身边，把她抱起来。
“哭完没有？”
徐清杳泪眼婆娑，她已经哭到没有眼泪了。
她不喜欢哭。
很早之前，傅欣禾和她说过，哭泣是无法改变问题的。
女孩子可以哭泣，但不能遇到问题就哭。
徐清杳哪怕是再难过都是忍着。
她鲜少哭泣，像现在这样的，更是十个手指能数过来。
“我就是忍不住，我好难过。”
杨谦白抱着人，“我知道你很难过，我没有阻止你难过，我比你更希望你解开心结。”
“我妈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和我说过这面墙，她说等我长大了，我们也要去做一样的事情。
“我当时不知道到底是怎么样的一面墙，直到今天我才知道，那是妈妈最美好的记忆。
“如果妈妈还在，我们一定会有这样的回忆，她从来不会和我说谎的。”
或许，傅欣禾很早之前就已经发觉了徐天的问题。
也可能是发现了自己身体有问题。
所以，在陪伴徐清杳的时光里，她许过很多承诺，都是近期能实现的。
从未说过永远这样的话，她担心自己做不到。
她想当徐清杳记忆中最好的妈妈，说到做到的妈妈。
徐清杳以前不懂事，长大才发觉。
原来一切的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
傅欣禾在很努力的，让徐清杳回忆小时候，不是难受的。
让徐清杳未来过得不那么好，也可以因为童年的美好，去治愈余生的难过。
“其实，我妈妈她可能很早之前，就知道很多东西了。”
徐清杳抽噎道，“我会在高中之后去到南城，住在杨家。也有可能是我妈妈给我铺好的路。”
“她真的很爱我，她比谁都害怕，我会受到伤害，尽可能保全我。”
杨谦白紧紧抱着姑娘，“没有母亲不爱孩子的，我们都被爱着，所以在未来能用童年治愈一生。”
“我以前真的不懂，我不知道为什么妈妈要带我去认识那么多人。”
徐清杳看到很多小时候见过的叔叔阿姨都在和傅欣禾的合照里。
长大知道了，那是傅欣禾给她的人脉。
傅欣禾对他们都有恩情，就算傅欣禾不在世界上了，他们还是会暗中保护着徐清杳。
徐清杳说起来，还算是顺利的。
她遇到的人，大部分都是好的。
一部分是杨谦白让人关照着，一方面是这些叔叔阿姨在关注她。
每每想到从前，徐清杳都是心痛的。
“都过去了，我们都会有更好的未来，我们始终都会是幸福的。”
“杨谦白，我真的好想妈妈。”
徐清杳趴在杨谦白怀里痛哭。
杨谦白的衣裳被泪水湿透。
那天晚上，徐清杳是哭到没力气，迷迷糊糊睡过去的。
*
除夕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