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能完成家族的任务,甚至险些令静林轩受辱,回去之后,恐怕没有好果子吃。
如陈恩年所料,探子把这一切都报告了回去。
几个族老气得扔了好几只茶盏。
“废物!简直是废物!”陈二叔祖气得胸脯上下起伏,险些昏厥过去。
“这个废物,我要他有何用?”
“这么一点小事也做不好,枉为我陈家子弟!”
陈恩德看似替陈恩年,实际上却是在拱火:“各位祖老叔叔,二弟毕竟刚刚被夺了未来家主的位置,有些失落,在所难免。”
“唉,实在是我这个做长兄的不是,没能注意他的状态。”
不出所料,在陈恩德这番说辞下,祖老们更加生气了。
“他有什么好生气失落的?一个废人,我们陈家还愿意养着他,这就是天大的福气了!殊不知外面有多少医师,求着想进我陈家都没机会!”
陈恩德连连叹气,“罢了,二弟也是一时失误,还是再给他一次机会吧。”
“恩德,你不要再替他说话了,这次必须要请家法好好教训一下他了!”
“没错,叔祖说的是!不能再让他这样肆无忌惮下去了,还以为自己是当初天资卓越的那个少主呢!”
“嗯,就这样办。也当是,震慑我们陈家余下的子弟了,杀鸡儆猴!”
陈恩德陈恩年二人的父亲陈祖贵没有说话,毕竟这说的是他的儿子,还是他曾经最器重,最予以厚望的小儿子。
若说之前疼爱他,是因为他的天赋,可是这些年的宠爱并不是假的。
虽然这个儿子废了,但是让他落井下石,他也做不到。
陈祖贵叹了口气,“既然祖老们已经做了决定,那就按你们说的办吧。”
他年纪大了,衣钵早晚要交给其中一个儿子。
既然选了陈恩德,就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了。
陈祖贵这样想着,眼神也看向陈恩德。他眼中的那抹贪婪和狠辣还没来得及收回去,正好被陈祖贵看在眼里。
陈祖贵心中闪过一丝惊悸,他突然开始怀疑这个决定是否正确了。
就这样的人,如何能当大任。
陈恩年满腹心思的回来了,刚跨进门,就看见这三堂会审一般的气场。
“陈恩年,你可知罪!”二叔祖气势汹汹道。
陈恩年勉强按下惊惶,拱手行礼。
“恩年不知道错在哪里,请二叔祖明示。”
他不觉得自己有错,技不如人本来就正常。
而且并不是他医术有问题,确实是运气差了,谁知道那个患者是中了妖毒呢?
妖毒,人族怎么可能能解?
陈恩德站在二叔祖身后,笑盈盈的看着陈恩年。
眼里满是讥讽,还有获胜者高高在上的骄傲。
二叔祖重重拍在椅子扶手上,“大胆!”
“你错的离谱,居然还不知悔改?”
他越是激动,越是这样气势汹汹,他心里就越平静。
这些天,他可以说是尝到了这一辈子都没经历到的人情冷暖,被排挤被中伤。
所有以前都没经历的苦难都被他尝到了,所以他的心智也迅速被锻炼起来了。
越是能看透这个家族内里那些脏乱的东西,这位二叔祖,没什么能力,仗着辈分作威作福,不足为惧。
剩下这些祖老,哪个不是凭着年纪坐在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