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珏也自觉羞愧，原本想留下帮姜年年做些农活，也觉得自己现在实在是没脸。想再开口说两句，又害怕自己说错话，于是又说了声抱歉，便匆匆逃离。
姜年年也没管他，只是继续做着自己的事，但又时时被他刚刚说的话给影响，惹得自己烦躁不已。
问章书院。
殷宇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学堂坐立难安。
他也没有纸笔和书，只是干坐着听夫子讲课。因为坐在最后一排，他还能看到前面学生在夫子眼皮子底下做些淘气的事。
好不容易熬到了散学，殷宇同夫子打完招呼后便迫不及待地出了书院。
才出了书院拐了个角，他就碰到了不少同窗。
“欸，新来的。”打头的小胖子拿着一跟小木棍在手里把玩着。
殷宇认得他，夫子叫他石头，也是书院里面最淘气的那个。仅仅是这个下午，他就被夫子点名了好几次。
殷宇只是看了他们一眼，并没有停下脚步，打算径直离开。
“欸，跟你说话呢，你是哑巴吗？怎么不说话。”
“哈哈哈哈哈。”
石头边上的小伙伴见他不说话，也开始围着他起哄。
“哦，该不会真是个哑巴吧，哈哈哈哈。”
眼瞧着殷宇还是直愣愣地往前走，石头一行人却不同意了。
“谁让你走了。”石头拦在他面前，不让他过。
狭窄的小道只能容许二人并行，但眼前却是有三人拦在自己眼前。
“你们想干嘛？”
殷宇停下脚，看着眼前和自己同高，但身形却看着比自己壮硕许多石头。
“哟，原来会说话啊，那刚才和你说话，你为什么不应声！”
“不想应便不应。”殷宇背着手，俨然一副小大人的模样。
“嚯。”石头转头看了看身边的两个兄弟，“这么嚣张欸。”
“让开，我要回家。”
石头一听，偏偏不让，还让其他人把这小道堵得死死的。
“叫声大哥，我就让你回去。”石头叉着腰，轻蔑地看着眼前瘦弱的男孩。
就他这弱不禁风的模样，恐怕还经不起自己一拳嘞。
这么想着，石头越发来劲了。
“算了，也别叫大哥了，我还配不上当你大哥呢，哈哈哈哈。”
殷宇听出他话里意有所指，藏在衣袖里的拳头慢慢握紧：“你说什么呢。”
石头看到原本一副波澜不惊的殷宇居然开始瞪着自己，于是更想欺辱他。
“你哥就是乱臣贼子，他祸乱朝纲，他就是个小人！”
听到这话，殷宇再也忍不了了，他哥哥是世界上最好的哥哥，是一个很厉害很厉害的英雄，才不是他们口中所说的乱臣贼子。
于是殷宇猛地扑向了石头，和他扭打起来。
“我哥才不是小人，他是最威武的将军！”
“他才不是，我爹说了，他就是个大奸臣，他以权谋私、草菅人命、恶贯满盈。”
石头也不管，把自己从父母、邻居那听到的不好的词语全都用在了殷珏身上。
“你胡说！”殷宇骑在石头身上，拳头使劲往他身上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