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了手部的力量，殷离缓缓转头，看向了姜雅楠。
后者直直地盯着她的眼眸，冷静道：“今天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你还是阿离。”
殷离忘了哭，只是愣愣地看着她。
姜雅楠拿出帕子，为她擦了擦眼泪，耐心地安抚着她。
本来还安安静静的殷离，在抬手看到自己手上的痕迹后，像发了疯似的喊叫了起来。
“他们好脏，好恶心。”
“他们上手摸我，拽我的衣服。”
“乖，阿离，别想了，阿离。”姜雅楠试图平复她的心情，但一切都是徒劳。
“我不干净了，啊！——”
殷离回想起刚刚在草垛间发生的事情，拼命地撕拽自己的头发。
守在门外的殷夫人听到她的喊叫声，再也等不住了，推开门，往床边踉跄地走来。
姜雅楠想控制住殷离的手不再让她伤害自己，见到她来又独自退到了一边，给她腾出了位置。
或许夫人现在才是安抚阿离情绪的最好良药。
“娘，我不干净了。”殷离痴痴地望着自己的母亲，眼泪止不住地往下落。
殷夫人抱住了正发狂的女儿，娘俩一块坐在床上相拥而泣。
等姜年年和殷珏回到家的时候，娘俩早已哭成了泪人。
“这是怎么了？”
她比殷珏先到家，看到这幅光景，连忙看向在一旁不知所措的姜雅楠。
“还不都怨你。”她忍不住剜了姜年年一眼。
她？关她什么事？
姜年年不解。
“若是你送阿离回家，她便不会……”姜雅楠顿住，没有继续往下说去。
“不会怎样？”殷珏跨步从院子里走进房。
姜雅楠倒是没想到这话会被他听去，连忙唤了声“阿珏哥哥”。
姜年年也没料到他这时回来，但更多的还是在想她没有说完的话。
殷珏刚踏进院子里便听到了房里传来的哭声，还以为是怎么了，幸好人都没事。但注意到在床榻上的殷离双目通红，肌肤露出来的地方还有不少的划痕，眉头一紧。
“到底出什么事了？”
殷珏虽然看着殷离，但话却是问姜雅楠。
后者支支吾吾了半天也不说，只是眼睛不断地瞟向抽噎着的殷离。
但男人可没那么好的耐心，冷声开口：“说。”
殷离冷静了下来，许是瞧出了姜雅楠的为难，便哑着嗓子开口：“今早我同嫂嫂去东市，她去了回春堂，我去了布庄，买了布后便回了家。”
她吸了吸鼻子，声音突然就抖了起来：“可谁知道……有两个……极丑的痞子，拦住了我去路。我本以为他们要财，便把余钱全给了他们，谁料他们根本不放过我……”
说着说着，原本冷静下来的她又开始无声哭了起来，叫殷夫人看了心疼。
她顺着殷离的背，不断安抚着女儿，“好了好了，不想了，可怜吾儿。”
姜年年也没料到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人会劫色。
可怜殷离自打来上杨村后，便没遇到过好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