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年年和殷珏进了房后,依次同江康泰行了礼。
江康泰坐在床上,笑着点了点头,“多谢二位这一月来对犬子的照顾,若是以后有帮的上忙的地方,若无原则问题,我定倾力相助。”
“江城主客气了。”殷珏颔首微微一笑。
“江津在我们家可乖了,经常帮着做点事,倒是省了很多心思。”
听到姜年年的话,江康泰倒是又审视起了站在床边上的江津,把他盯得有些不好意思。
“吾儿,在家中倒是……”江康泰的声音沉了下去,眼神讳莫如深。
江津有些别扭,固执地别开了脸。
若是说他叛逆什么的,他也认了。
姜年年瞧着话头有些不对劲,主动上前请缨道:“江城主,我略懂些岐黄之术,不知能否替您把个脉?”
江康泰迟疑,在江津身上扫了扫,见他对此没表达什么意见便点头同意了。
因为没有随身携带脉枕,姜年年把脉还费了点心思。
瞧着她微微皱起的眉头,江康泰心中也似压了一块石头。
“如何?”
这话不是本人所问,而是刚刚别开了头的江津。
见屋子里的人全都看着他,他咳了两声装作无所谓,“我就是问问。”
姜年年笑了笑,真是刀子嘴豆腐心。
“江城主这是气血不足,思虑过多,再加之劳累过度这才病倒了。”她转头又对着江津道:“许是你离家好几日音信全无,这才打击过重才导致江城主病倒。”
江津愕然,也有些无奈。
这才看到他父亲的鬓角已经生出了不少白发,不知其中多少又是因他而生?
江康泰之前因为妻子离世常常酗酒便慢慢掏空了身子,再加上之后江津叛逆,城中事务繁多,一大堆的烦心事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殷珏站在一旁,对着别人的家事显然不愿意过多参与。
可姜年年却不这么想,她认为这是缓解父子俩关系的一个大好时机。
她走到江津身旁,牵着他的手将他带到了床边上。
江津有些不敢对视他父亲,眼神总是闪躲。
“江城主,江津和我们生活在一起的时候,其实也在惦念你,只不过他也许不大会和您表达。”
她左右看了看这长着相似面庞的人,“但他同我说过,他以前的父亲是一位很爱他的人。”
“或许,你们之间真的有很多误会。”
姜年年用手肘捅了捅身旁的人,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眼神。
江津抿了抿唇,犹豫着要不要开口。
而江康泰也很耐心,眼睛一直在儿子的身上未曾离开。
“云婉意……”江津在看到他父亲皱起的眉头后,极不情愿地换了个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