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姜年年睡了个懒觉,回春堂那边她已经和林老大夫请了假。等她收拾好带着殷珏出门去找白观鸿时太阳早已越过山头。
他们到的时候,白观鸿正在院子里捣药,瞧见她来连忙起身,笑眯眯地看着姜年年。
姜年年这一路走来脸已经被晒得有些发红。
“姜丫头,怎么有空来看我这老头子啊?你说你也真是的,怎么就不知道打把伞?”
说到这白观鸿还觑了殷珏一眼,看看这当夫君的怎么这么不懂事?
殷珏注意到他责备的目光,战略性地扭头咳嗽两声。
家里的老母鸡已经下了不少蛋,姜年年想着来探望老人总不好空手来,就从鸡窝里掏了几个蛋,一大早就把几只鸡给搅和的不安宁,就因为这个还被几只鸡给追着啄。
“上次您可是答应我要帮我治好夫君的,可不会是忽悠我的吧?”
“怎会怎会。”
白观鸿接过她递过来的鸡蛋,总算正视了她身后殷珏,瞧着他脸色不错。
看来之前的药还是比较管用的。
之后才抬头看了看太阳把他们带进了屋子里,笑着说:“原来你这丫头不是想我了才来。”
对此姜年年有些心虚。
白观鸿寻了个地方把鸡蛋给放好,折回时手里拿了些吃的和茶壶。
他的住处很简单,院子里只有三间屋子,一间作厨房,一间作卧室,还有一间作杂物间。
杂物间里面堆了许多草药,同时也作为待客处。
姜年年用袖子擦了擦长凳上沾着的些许泥,然后和殷珏一起坐下安静地看着四周的草药。
样式百般,晒干的和新鲜的都有。
白观鸿把东西放在桌子上,替两人各倒了一杯水,他注意到姜年年的目光流连在那些草药上于是热情地和她分享。
老人家从地上捡了一株草药,“你看这个,这是我前两日刚从长留山上采的,味苦,最适合拿来治体寒了。”
姜年年从他手中接过,仔细瞧了瞧,却没看出些门道来。
“这长得怎么这么像野草?”
白观鸿看到她伸手要去揪它的叶子,连忙宝贝得从她手里夺过。
“欸欸诶,这可是我试了好几次才试出来的,整个长留山我也没找到多少。”
为了试药他可是连闹了好几天肚子呢。
随后他从柜子里拿出了脉枕,因为用的时间久了还有些发白。
殷珏自觉地将手摆放了上去,由着白观鸿在他手腕处诊断。
“我昨日替他诊过,脉象比之前清晰有力了许多,这段时间咳血的次数也少了不少。”
姜年年在一旁观察着白观鸿的脸色,都说中医“脸色一变,生死难辩”,她觉得这句话还是有点道理的。
白观鸿听着她的话,一边用心感受着殷珏的脉搏,随后又让他张开嘴看了看舌苔和面色。
“情况有所减轻,想来那些药还是不错的。”他移开了放在殷珏手腕处的手,然后收起脉枕,“我想着让他试试这味新药材。”
姜年年有些迟疑,这味药她可没在书上看到过。
“这药您不是刚找来?可有什么副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