婳祎想用酒精麻痹自己。
可是她才喝了没多少,她的手就被一双小巧略带薄茧的手抓住了。
是蓉儿。
只见蓉儿一把从她手里夺过了酒壶,稚嫩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危险的神色。
“公主,酒伤身。为了这种人,不值当。”
有那么一瞬间,婳祎似乎从蓉儿身上感觉到了一丝肃杀之气,让婳祎不禁浑身一抖,似乎连醉意也清醒了几分。
可等她再仔细看去时就发现,蓉儿还是那个蓉儿,小巧的,稚嫩的,让人不由自主的升起保护欲的小人儿。
婳祎晃了晃脑袋,心想自己果然是喝醉了。
诶,醉了好,这样,她就不用再想起那让她心痛的一幕了。可是为什么,她明明醉了,那画面还是如此清晰?就连细节都没有一丝的模糊呢?
那疼惜的眼神,那爱护的姿态,都是她不曾看到过,也不曾拥有的。
所以,她的出现,果然是错误的,对吗?
所以,她真的无意中成了两人之间的绊脚石,对吗?
所以,他们,是真的心系彼此,对吗?
……
婳祎近乎自虐般的不停在心中问着自己,越问她便越难受,越难受便更不要命般的往自己嘴里灌酒。
哪怕昕儿和蓉儿两人双双上手来抢也抢不过。
最终实在没有办法,蓉儿直接一银针扎在了婳祎身上,婳祎顿时浑身一个激灵,“呜哇”一声将刚喝进去的酒全吐了个干净。
这一吐,倒是把婳祎如清醒了。
原来刚刚不知不觉间,她竟钻起了牛角尖,要不是蓉儿这一扎,她今天非得喝死在这里不可。
婳祎揉了揉泛疼的太阳穴,眼见蓉儿第二根针就要扎下来,婳祎连忙摆手。
“不用了不用了蓉儿,我已经清醒了,你不用扎了。”
那么长一根呢,是真的疼啊。
“公主,您清醒了?”蓉儿面无表情的问。
“清醒了清醒了,蓉儿你说得对,为了这种人借酒消愁伤害自己的身体,不值当!”
昕儿和蓉儿面上顿时闪过一抹欣慰,然而还不等她们高兴就听到婳祎说道:
“既然他能左拥右抱,我为啥又必须在他这一颗树上吊死?反正也没感情,那我们就各玩各的,走,昕儿蓉儿,今天本公主带你们去见见世面。”
说着婳祎便一左一右挽着两人离开了酒楼。
虽然蓉儿那一针,将婳祎喝的酒逼了大半出来,但就婳祎这个一杯倒的酒量,还是带上了几分醉意,因此行事也比平日里更加大胆了些。
只见婳祎带着两人来到了一处楼宇面前,大门处挂一匾额,名为——南风馆。
昕儿当即瞪大了眼睛。
“小姐!您带我们来这里做什么!这里可是……”
话音还未落下,她就被婳祎一把推了进去。
“哎哟这位客人,咱们南风馆还未开……”
婳祎掏出一锭金子。
“现在能进去了吗?”
龟公一看到金子,眼睛顿时就亮了,一把抢过金子笑眯眯道:“能进能进,客人里面请。”
龟公将婳祎主仆三人引了进去。
因为是白天,南风馆内很是安静,婳祎跟着龟公一路来到二楼的包厢里。
“三位客人,您看都需要些什么呢?”龟公笑眯眯的将茶水和点心单子递了上来。
婳祎看都没看,直接一挥手道:“其他的都不要,把你们这长得最标志的小倌安排两个过来就行了。”
龟公立即应道:“好嘞,客官您稍等,我这就去给您安排。”
等龟公一走,昕儿直接就跪下了。
“小姐,这可使不得啊!若是被三……爷知道了可如何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