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吃饱吧?去宫尚烤肉再吃。”时枝买了单,“刚才来的路上不是看到了吗?我已经订好位置了,走吧。”
“啊?噢。”
时枝笑眯眯地看着刘河,“不是越贵的越好吃,对吧?”刘河脸上一阵青一阵红,似是难堪,他总算知道时执说的“够了”是什么意思。
这个人根本没打算请他们吃西餐,因为他知道他们吃不惯西餐,最多尝个新鲜。
没等他们走出洛合盛宴,一个人就叫住了时枝。
“时执?”
时枝回头,就看到了五六个男生从包厢里走了出来,而叫住她的人,就是越城三中高三七班的尉迟夏。
“诶?尉迟夏?好久不见。”
尉迟夏跟旁边的人说了什么后就小跑到时枝面前,他对着顾铭点了点头,问时枝,“你怎么来帝都了?”
“事情忙完了,总要休息一下嘛。”
闻言,尉迟夏有些欲言又止,他面露难色。
“怎么了?”
尉迟夏舔了舔唇瓣,犹犹豫豫道:“那个……时执你……知道……温、温微微最近怎样了?听说她在越城上大学。”
时枝微微挑眉,这个尉迟夏,对微微还挺关心的嘛……
“微微?她现在挺好的,大三马上准备考研了。”时枝挑了些能说了跟尉迟夏说了。她现在还不知道这尉迟夏是不是温微微的表哥呢。
尉迟夏点点头,他忽然想起什么,伸手勾住时枝的脖子,跟好哥们似的笑笑,“对了,时执,好歹咱们也认识这么多年了,我还没你联系方式呢……”
时枝身后,顾铭的视线落在尉迟夏搭在时枝肩上的手上,他的目光顺着那只胳膊一直往上,直到落在尉迟夏脸上。
青年脸上是毫不掩饰的笑意,那笑容竟有些刺眼。
“时叔叔之前不是一直在找合作商——”
时枝立马打断了尉迟夏的话,“嘘,现在我休息,休息时间不工作,有什么事呢,我们手机上聊。”说着,她接过尉迟夏的手机,存下自己的电话。
“私人电话。”
闻言,尉迟夏笑容更加灿烂,“时少,我们可是诚意满满的……”说完,他稍微收敛了一下自己的笑意,“既然如此,时执,祝你在帝都玩得开心,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找我就好。”
“好,拜拜。”
时枝顺答如流,拉着顾铭就离开了。
自从时枝有想要在帝都发展的想法之后,时父就跟重新有了发展目标一样,将发展前景望向了帝都。
可以说,赴华能在这么短短两年之间,在帝都拥有自己的实物店,有一部分是时父的功劳。
“时执,你还认识尉迟夏啊?”
江邢风从后面窜了出来,他好奇地看着时枝。要知道在帝都,尉迟跟皇甫,这两个复姓就是老大,就跟在越城的时家一样。
“尉迟夏吗?他跟我一个高中,不同班而已,之前见过几次。”
“那这么说……温玉还有皇甫寒,你们都是一个高中的?”江邢风忽然想起顾铭的那两个好朋友来。
“对呀,我们是同班同学,我跟老顾还是同桌呢。”
说完,时枝自己都是一愣,明明只是两年前的光景,可现在想起来,却遥远得叫人感到陌生,好像有什么东西逐渐远去。
等五人用完晚饭,时间不过八点半。时枝忽然想起来什么,她扭头问顾铭,“对了,阿寒今天晚上不是有篮球赛吗?我们去看看呀。”
音落,刘河忽然叫了一声,“哎呀,肖遂迁,我俩还要去篮球赛当观众呢。”学号抽签,抽到他跟肖遂迁了。
肖遂迁:“……”
他差点就忘记还有这件事了。
“你们大三了还要当观众吗?”时枝惊讶地看了一眼他俩,“正好,我跟老顾也要去。走吧,一起。”说完,时枝扭头看着顾铭,“你今天应该没事吧?”
顾铭笑了笑:“随叫随到。”
江邢风自然也是跟着去了篮球场。
“少爷,你是不是忘记了……”在时枝要跟着顾铭进入帝大的时候,张培玉幽幽的声音传来,带着怨念。
他手中拿着一个蓝皮本子,时枝连忙把这本子推回去,道:“都说了我现在休假,有什么事等我回越城再说。”
也就张培玉这样的工作狂人,休假的时候还不忘市场调研。
张培玉忍俊不禁,“等元旦回去,别说事多。”
顾铭看了张培玉一眼,“你要是有事就去忙吧。”
“别,要是让皇甫寒知道我见了你却不去见他,他非要跟我闹不可。”
顾铭想了想,确实是皇甫寒能做出来的事。
几人到了篮球场,此时已经有很多人了,人声鼎沸,旗帜飘扬,不少人手中拿着荧光棒跟啪啪掌,欢呼在观众席。
时枝一眼就看到了正在休息,咕噜咕噜喝水的皇甫寒,他的短发全部被打湿,薄薄的球衣贴着他精瘦的身体,依稀可见的腹肌跟紧绷的肌肉。
无数女生都在为他尖叫。
帝大和帝理的对决。
帝都大学和帝都理工大学。
“——皇甫寒!”
时枝踩在栏杆上,右手高高举起挥了挥,她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大声呼喊着皇甫寒的名字。
皇甫寒扬起头喝水的动作一顿,他的耳朵竖起,这个声音?!他蓦然回头,就看到了趴在栏杆上的时枝和她身边的顾铭。
一高一矮,一黑一白。
皇甫寒说不清楚是什么感觉,就是心脏猛地漏拍一下,似乎有烟花在他眼前炸开,绚烂而美丽却不真实。
“……时执?”
他喃喃自语。
下一秒,他随手将手中的矿泉水塞到一个人手中,跑上楼梯,一把抱住时枝,“我靠时执!真的是你啊!你小子怎么来了!啊啊啊啊啊啊!”
皇甫寒激动得都快疯了。
他抱着时枝不肯撒手,忽然意识到还有顾铭在,他轻咳一声,抬头就看到顾铭递过来的水。
“感谢老顾。”
皇甫寒握着那瓶矿泉水不肯撒手,跟抱着什么宝贝似的。
“我要是提前跟你说了,那就不惊喜了好不好?”再次看到皇甫寒,时枝也很高兴。跟顾铭不一样,她跟皇甫寒从小一块长大,分开这么久,哪能不想念?
听老顾说,这小子每次上飞机都要偷偷抹眼泪。
“诶?怎么就你们两个啊?温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