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老方士险些站不稳，踉跄几步，口中喃喃自语。“那我们所炼制的金丹呢？”左边的老者询问道。
“草木之丹或许能治病救人，但烧汞炼金之丹实际上是毒丹，会损害人的性命，消耗寿元。金丹的不朽之性并不是通过炼制丹药就能被人体吸收利用的，效果恰恰相反。”向斌坚决回答了老者的问题。
听到这个答案，老者顿时脸色苍白，呆立当场，身后的上百名方士也是惊慌失措，个个脸色苍白，作为方士，几乎没有不尝试过金丹的，向斌的言论自然让他们感到震惊。尤其是那些擅长炼制金丹并吞服的方士们，这个消息对他们来说简直是当头一棒。
剩下的老者望着向斌，心中疑惑，既然有真仙存在，那么神鬼也可能是真实的。莫非这才是真正的修炼之法？“你们中有没有人召唤过鬼神？或者可以施法给我看看？”
向斌微笑着看着老者。“这个流派应该就是后世跳大神、乡野淫祠们的鼻祖。他们玩弄虚幻，说些什么鬼神之言、仙人的话，实际上只是利用人的恐惧。这其中虽然可能有些人深信不疑，自己陶醉其中，认为真的与鬼神交流。但这只是极少数，大多数人心中清楚这其中的虚妄。这些言论在后世仍然有市场，能吓唬人，除了习俗之外，也满足了人们内心的一些安慰需求。”
听到向斌的话，原本还有一些方士想要反驳，但是在听到他后面的话之后，所有人都沉默了。确实，能够驱使鬼神吗？现在眼前就有一个真正得道的真人，他难道会不知道吗？向斌的言论几乎彻底扼杀了在场所有方士对长生的幻想。
突然间，那上百名方士个个心头一震，他们感觉到自己长久以来坚守的信仰和世界观都在崩溃，希望破灭。许多人站立不稳，难以置信地低声自语，有的甚至脸上露出一丝疯狂的神色。
“求仙人指点，我们应该怎么做呢？既然有仙人存在，为什么我们修炼的都是虚幻的法术，炼制的都是有毒的丹药……有人悲哭出声。”
听到这番话，瞬间，所有在场的方士都振奋精神，是的！虽然大家修炼的都是虚假的，但向斌这位仙人却是真实存在的。
换句话说，目标没错，但追求的方式错了，走的路偏了。想到这一点，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向斌身上！
邓府前院，上百名方士的信仰崩溃，脸色苍白，有人悲哭着询问，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向斌。
“要知道真正的传承在世上难寻，而虚假的经书却满天飞舞。”
向斌的声音淡淡地回荡在众人耳中。
“噗通、噗通、噗通。”
突然间，方才羽服黄冠的老者跪伏在地上，然后仿佛多米诺骨牌一般，四周的方士纷纷跪伏。
“求仙人垂怜！”羽服黄冠的老者深深一拜，声音哽咽。
“求仙人垂怜！”
连仙人都说他们所传承的都是虚假的经书，那么现在他们还能有什么办法，唯有求仙人垂怜，看是否还有一丝希望。
向斌眼中所见，都是这些人的身影。
“这些天，你们讨论的人体穴位各有妙用，让我有了一些感悟，因此我也回赠一篇初级感气法给予你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