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年看了眼洞口,叹息,刚才就应该死命捉住郑司南,讨个说法,至少也要把人留住。现在只能靠自己爬上去了,江年把剑插入背后腰带中,将衣摆打了个结,方便攀爬。边爬边道:“郑司南,我不揍得你屁股开花,我就不是你爷爷。”
洞外众人的目光全部聚集在江年身上,一身白衣早已污浊不堪,两手空空的走来。
“你们看,没拿到剑吧,我赢了。”一人说道,另一人说道:“哎,没拿到剑就算了,还弄得如此狼狈,真丢我们思无邪的脸面。”众人议论纷纷。看台上,北望威严的声音传来:“都安静。”看台下顿时鸦雀无声。
自打江年出来后,文耀声称自己身体不适,要回去歇歇,掩面走下台。
“江年,你的剑呢?”北望问道。
“哦,对了,在这呢,师伯。”江年随手抽出身后的剑,顿时引起哄然大笑。江年只觉抽剑那瞬间,恰逢一阵风吹过,下半身感受到了一片清凉,往下一看,裤子居然掉落了。他急忙一手提起裤子,一手抓着剑。未曾想到一把木头做的剑,居然可以划破腰带。他真的不是故意耍流氓的。
“江年你……”北望怒目而视。
文耀看到后,加快了离开的步伐。
笑声此起彼伏,“木剑,哈哈哈,当自己是孩童吗?玩木剑,哈哈哈。”
“就是,就是,我三岁时就不玩木剑了。”
“还别说,江年,算是我们思无邪的宝了。”
“对对对,宝宝,大宝宝,喝奶奶。”
“裤子都罩不住脸面,掉了,哈哈。”
“可不是吗,我要是他师父,都没脸看下去了。”
“今此江年走一遭,不知世间有羞耻。”
“天运,念什么呢?喏,文耀师叔早跑啦。”笑声越发肆无忌惮。
郑司南冷峻道:“大声讪笑者,罚。”话音刚落,寂静无声。这边江年不慌不忙地把断了的腰带接了起来,重新整理衣着,面朝台上含笑道:“元谋师尊,北望师叔,不知背后议论师长的人,该怎么罚。”
刚提到过文耀名字的人,此刻大惊失色,顿时生出一股寒意,转而又流出一身热汗,腿一软,跪倒在地。
北望并未把江年的话听进去,怒发冲冠,“你还笑?修为不尽,碌碌无为,衣裳不整,不知。
所谓,该罚。”说完,一道凌厉的剑光直奔江年而去。
北望突如其来的发难,是江年所未料到的,既然躲不过,那就站着不动,男子汉大丈夫,硬抗。
剑光临近的那刻,江年拿在手中的木剑,颤抖不止,继而挣脱开了他的束缚。抵挡住了那道剑光,将其化散于空中。不仅如此,木剑顺着剑气的方向,将北望当做敌人般迎面进攻,北望起身回挡,飞身与那木剑在空中交缠,红蓝气流呈现螺旋状上升,后四散开来直叫人看得目不转睛。
“我滴个乖乖,精彩,真精彩。”
“江年居然还手了。”
“他的修为,什么时候这么高了。”
“不知道啊。”众人面面相窥。
郑司南皱着眉头看着打斗,默默走到江年面前小声道:“把你的剑收回来。”
江年还沉浸在木剑自主出击的震惊中久久未回神,反问道:“你是在跟我说话吗?”
郑司南以为江年故意为难,面罩寒霜道:“以下犯上,罪责不轻。”
“收不回来。”
郑司南虽气急,仍然面不改色道:“怎样你才肯收回。”
江年心道:“我真没骗你啊,真收不回,这捡来的剑,不听指挥啊。”转念一想,这小子,刚还踹了我一脚,此仇不报,更待何时,说道:“刚在洞里,你的脚与我的屁股有过一次亲密的接触,我心里极度不舒适,要,踹回来。”
郑司南虽未应答,但身子以转过去,背对着江年,意思很明确。江年愣住了,这么痛快,古往今来,面子工程还真是浩大。郑司南为了照顾自家师父的面子,走迂回路线来要他收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