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年想着趁符纸还未失效,叫上郑司南一起溜才是王道,再不济迎面碰上了王不留钱……两个打一个还会打不过吗?开什么玩笑!
当机立断右手提着若木剑,左手扶额在漫漫夜色中狂奔。
潜入王府西院落,借着月光照路江年偷偷摸摸地推开房门,又小心翼翼地关上,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郑司南,郑司南。”小声叫着往床边靠近,走进一看,床上哪有人,被褥整整齐齐的叠放在床上,压根就没有人睡过的痕迹。江年恍然大悟咬牙切齿道:“好你个郑司南,不顾同门之谊,察觉到有危险自己先跑了?枉我还冒着生命危险来找你。”
就在此刻,门外响起了轻微的脚步声和啜泣声,江年如受惊的老鼠般立即贴紧就近的窗户透过缝隙向外看去。
只见小男孩,用衣袖抹着脸抽抽噎噎的走着,不过半炷香的时间,他又来了,一条路重复走了两遍,难不成迷路了?随即被自己这个想法给蠢到了,摇了摇头不会,这是王府,哪有人会在自己家走迷路的,他是王不留钱的弟弟,要不绑了他做人质,要挟王不留钱,自己好全身而退。不,不行,我是名门正派怎么能干这种缺德龌龊的事情呢!
这个王小鱼到底在干什么?好奇心一起,就再也压制不住了。更何况,江年还是个不怕事的主。心里说道,“对,我不是为了绑架他而绑架他,我只是纯粹的好奇心在作祟而已,跟上去找准机会就……”
江年蹑手蹑脚的跟在王小鱼身后,出了王府门,又拐过了几条街道,房宇渐渐消失在眼前取而代之的是草丛树木,不久来到了一山洞口。期间王小鱼多次回头,那眼神好像在看着他又好像越过了他,欲言又止的样子。使得江年心跳都漏了几拍,还好有隐身符全然不在意,只当是小孩子走夜路害怕总回头。
他随着王小鱼走下层层台阶,被眼前的情景震惊得张大了嘴巴。真是金碧辉煌,财大气粗,洞中的石壁上全是金石,凹凸有致,金色耀眼得让人上头。江年爱怜的摸着这些金石,嘴唇也情不自禁的凑上去亲吻着。
直到咳嗽声拉回了江年的思绪,江年这才想起正经事,转眼便看到了挺着大肚子的师父,微眯着眼睛好似在熟睡,他差点惊叫出声,师父旁边是续着山羊胡的师伯,同样闭着眼睛,郑司南也在,像麻花似的被绑在柱子上,睁开双眼盯着面前黑色的火焰。
三人成一字型排开各被绑在柱子上。他们面前摆放着类似祭坛一样的东西,圆形的祭坛,四周刻着兽类的图腾还有山川树木,尤其是那树木格外醒目,高耸直达天际,红色岩浆似乎在裂纹中流动,循环反复生生不息。祭坛上方则悬浮着那摄人心魄的黑色火焰。透过火焰可以看到王不留钱那一脸温柔的模样,坐在金石雕琢的床榻上微微笑着。
他的手中拿着泛着青色光芒的瓷瓶,打开瓶塞,从中飘出一缕缕青烟,像飞蛾扑火般冲向火焰,火焰吸收这缕青烟后凭空蹿高了几尺,黑色也愈发深沉了。
江年挪到郑司南旁边低声细语,“郑司南,郑司南,我在这里,我是江年,我用了隐身符。”
“我知道。”
“你居然被抓了,我还以为你先逃了呢?”
“你居然没有逃跑?”
“那哪能啊,我是那种背信弃义的人吗?”
“呵,开不了门,翻不了墙,所以回来找我!”
“果然,了解我的还是你。”江年幸灾乐祸道:“被绑的滋味如何?还不是得靠我来救,等我来帮师父解开绳子,我们一起杀出去。”
“……这绳子,质量真好啊。”徒手解不开这绳子,江年用起了若木剑开始割绳子,剑也割不开?这不正经的剑,难不成只会割裤带子。气愤得把剑夹于双膝之间空出双手固定绳索,张开大口,我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