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阮以念将白迟迟碰过的几件衣服单独挑了出来,丢进洗衣盆里,剩下的都整整齐齐叠回衣柜。
看着阮以念所有动作的白迟迟咬紧了下唇,眼泪要掉不掉的模样,看得其他两人也是紧皱着眉
倒是王胜男有些于心不忍,开口劝道:“阮同志,不过是一个柜子,迟迟东西多,你就让给她怎么了。”
听到有人帮自己说话的白迟迟,立马跟个老母鸡一样出来蹦跶。
“还是胜男明事理,我的东西一看就是最多的,用大柜子怎么了?
以后都是住在一起的,就不能让我?”
一番话叫她说得理直气壮,给阮以念整笑了。
怎么?她阮以念欠白迟迟的,还让衣柜?
让个大头鬼!
见阮以念不说话,白迟迟以为是她怕了,马上就重新仰起了下巴,想要伸手把阮以念刚收拾好的东西掏出来。
阮以念坐在自己的床铺上,若无其事摆弄手腕上的梅花牌手表,连个眼神都没给两人。
看到白迟迟的动作,她冷不丁开口:“你敢?”
白迟迟强装镇定,压稳声线,让自己看着不那么慌张,却还是结结巴巴:“我有什么不敢!”
说完,直接将阮以念放在最
这条白色布拉吉外面有一层细纺点缀了珍珠的纱料,如今被白迟迟的破鞋底弄得破了好几处,甚至丝线都勾了出来。
阮以念倒是不心疼这条裙子,毕竟她这些衣服里面,最不喜欢的就是这条布拉吉,不然也不会放在最底下了。
只是白迟迟这种人,她可不会放过。
当即就又甩了她一个嘴巴子,两边对称,堪称完美。
也难为阮以念嫩乎乎的小手还能扇出这么大力道了。
“白知青,你知道这条布拉吉多少钱吗?”
阮以念看着呆愣的白迟迟,装作可惜地上下打量着她的穿着,又叹了口气。
白迟迟也忘了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她只觉得阮以念的眼神扫在司机身上的时候,骂得更难听。
“一条布拉吉能有多少钱。”
白迟迟咬牙切齿的说着,她其实看出来了那条布拉吉应该不便宜,但是她当时被冲昏了头,只想要挑最贵的羞辱阮以念,哪想到还有这种事?
阮以念说出的数字可是让白迟迟傻了眼。
“十二块钱?!你怎么不去抢!”
阮以念摊摊手,“就是这个价钱呀,这布拉吉可是我爸爸从海市买来的,十二块钱我还没给你算票呢。
再说了上面可是有珍珠装饰,你不会赔不起吧?”
对上阮以念似笑非笑的目光,白迟迟咬咬牙。
不就是一条布拉吉?她就不赔,阮以念能拿她怎么样?
“你这不来就是坏的,还叫我赔什么?而且你有那么多布拉吉,穿都穿不完,至于吗?”
“阮同志,迟迟姐她说的……”
“王胜男,你既然想替她说话,那你把柜子让给她好了。
毕竟你这么善良,应该不会介意吧?还有布拉吉,你也帮她一并还了吧。”
阮以念嘴角噙着坏笑,配上她软萌的小脸,一副乖戾的模样。
想道德绑架她?简直做梦!
果然,原本还想说些什么的王胜男闭上了嘴,脸色也有些难看。
阮以念的话就是锋利的刀子,毫不留情地扎进她心里最脆弱柔软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