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宁川自然也注意到了他。
两人目光相撞，皆从里面看到了一丝硝烟的气息。
白宁川笑了一声，对众人说道：“各位先去聊着，我遇到了个熟人，叙个旧。”
说是叙旧，那似笑非笑的眼神怎么看着也不像是叙旧。
其他人看了眼卫霖，卫霖跟他们不是一个圈子的，更何况这里是京城不是历城，他刚刚回国，其他人自然不认识他。
其他人离开后，走廊只剩下了白宁川和卫霖两人。
“怎么回国了？卫少爷不是留在国外发展了吗？”白宁川轻嗤一声，目光有些不屑。
卫霖笑了笑：“自然是国内有牵挂的人，所以回来了。”
原本勾着笑的白宁川，听到这句话忽然冷了下来。
他跟戎棠从小到大一直在一个学校，也只有最后戎棠去Y国留学的时候白宁川留在了国内。
后来放假的时候他去Y国找戎棠，无意间听到传言说戎棠跟一个学长在一起了，这当然只是流言。
可当年年少轻狂，听到消息后直接在半路把传言的男主角也就是卫霖堵在了墙角，把人打了一顿，还是戎棠的朋友看到后把事情告诉了戎棠，戎棠来了才把他给拉住。
为此戎棠还和他吵了一架，两人冷战了两周。
他也发现是自己搞错了，但一个男人喜欢一个女人的眼神他看得出来，卫霖喜欢戎棠，也就戎棠那个一根筋地看不出来。
他也拉不下脸给卫霖去道歉，两人的梁子也算是这么结下了。
后来他一直关注着卫霖，发现他没什么逾矩的举动才作罢。
只是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他又回来了。
他是历城人，京城和历城中间还跨了一个省，如今怎么也轮不到他来这酥满楼谈生意，他说是牵挂的人在这儿，难道戎棠也在这里？两个人见面了？
“牵挂又如何？反正又不是你的。”白宁川冷笑了一声。
卫霖微微一笑，也不着急：现在不是不代表以后不是，倒是白总，把人伤透了，怕是再也没有可能了。”
说完他便笑着离开了。
白宁川看着卫霖的背影握紧了拳头。
他是知道的，戎棠在这儿买了一个包厢，以前几个人聚会的时候也没少来这儿，他走到包厢门口看了一眼，门没有关严实，可以清晰看到戎棠的身影。
她低着头神色严肃，应该是在处理工作上的事情。
白宁川的手几次放下又抬起，最后还是沉默着离开了。
算了，还是不要打扰她了。
……
自从发现卫霖的心思后，戎棠吃饭都觉得别扭，她虽然不和白宁川在一起了，但目前也没有想过找别人。
只是卫霖不明说，她也总不好上赶着说一句“卫霖对不起，我没发展感情的想法”吧？
这顿饭吃得格外漫长，吃完饭卫霖邀请她看电影，被戎棠拒绝了：“师哥很抱歉，我等会儿还有个会要开，实在是没空。”
戎棠只能这么讲。
卫霖点点头，表示理解，随即又说道：“我会在京城这边呆一段时间，若是什么时候有了空不知道是不是可以请师妹带我玩一下京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