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又一个欺凌过我的人倒在了课室。
我虽然起了杀心。
但是我知道。
君子要克己。
我没有真的痛下杀手，除了第一下打蔡轩。
不过他也没死...
不是吗？
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大半欺凌过我的人已经被吓得不敢说话了。
只有那几片所谓的阳光，觉得自己权威受到了挑衅，想要制服我的同时，又不敢下重手。
毕竟他们前途可是一片光明。
但是我不怕。
君子死知己！
提剑出燕京！
我所理解的知己，不只是朋友。
而是所有我所珍视之人。
我想守护我想守护的一切。
我没有这个能力，但是我有一条命。
一条卑微如尘埃的虫命。
或者说，我不是虫子。
我比虫子还要渺小。
我是尘埃。
我是一粒尘埃。
但是，那漫天星海，不也由尘埃汇聚而成？
尘埃虽小，也有珍视之物。
“不敢跟我拼命，又怎么敢妄想阻止我？”
我冷哼一声，眼神带着一丝癫狂，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眼中的世界变了个样。
我看到了浩瀚宇宙之中，有着一个高大的身影。
祂似乎沉睡于宇宙中心，一呼一吸都能摧毁一个又一个星辰。
我看向了祂。
我看到了量似蜂巢的世界在疯狂。
我听到了亿万以计的生灵在呐喊。
我整个人都变得浑浑噩噩的。
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我凑近过去看了看。
是神灵么？
或许是吧？
祂的发色十分洁白。
祂的面容精致而又冷艳。
祂缓缓睁开眼看着此方天地。
祂似乎发现我强烈而浓盛的恶意。
祂似乎窥探我悲催而懦弱的过去。
“你是谁？”我开口问道。
“凡人，你确定要知道吾的真名？”
那神灵开口如同九天上的雷霆在怒吼，又像路边的蒲公英飘进心中，拨弄着人的心弦。
那猩红热的血瞳更是让我感觉到了世界的本质是癫狂。
“你直接说便是，哪有什么忌讳？”我朗声开口。
“吾名殷焱。”
只四个字，我全身上下开始龟裂，无数血液开始渗透出来。
这时候我才发现，我的眼睛和耳朵不知道从何时起已经流着血。
“咳咳...”我嘴里也吐出了鲜血，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后悔听吾真名么？”
我知道继续看着祂，我的情况还会更严重。
但是我说过。
我想当圣人。
连一个不知是人是神的脸都不敢看，我又有什么资格去当圣人？
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
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
君子应修浩然正气。
我相信我身上的正气，能够抵挡得住。
我艰难的抬起头，直视眼前这个极有可能是神明的身影。
“正气？你这般行径，还想有正气？”
祂似乎能听到我的心声，但是我并不畏惧。
我这般行径，只不过为了让我家人不用和我一样受欺凌而已。
我的知己，包括了我的家人。
君子死知己！
提剑出燕京！
“很好。”
对方似乎沉默了一会。
“信仰混沌吧，用诸神的恶意，守护你想守护的人。”
混沌？
我听到这个词汇的时候，总感觉有些熟悉。
这和我有什么联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