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岁安缓缓放下心来，听到老奶奶关切的声音，一瞬间意识回笼，才发觉已经离开了刚才的地方。
周岁安重重地呼出一口气，边点头边说，“对的。”
周岁安跑得满脸通红，汗水布满额头，几缕碎发也沾在额头上，一阵风吹过，身上的汗水变凉，激得她打了个寒战。
老奶奶拿出汗巾直接伸手擦了擦周岁安脸上的汗珠，“怎么跑这么热，别感冒了。”
周岁安接受着老奶奶的好意，开口打听着消息。
“婆婆，最近看见我堂姐没有？”
老奶奶放下手中的汗巾，微微皱了皱眉头，似乎在回想些什么，“我很久没有见过她了，记得上次见她还是和一个小伙子走在一起，大约一周前吧。”
周岁安隐隐约约有些担忧，白净的脸蛋都皱成一团，“那个男生大概长什么样子？”
老奶奶看清周岁安脸上的焦急，认真回忆起来，“我年纪大了，有点老花眼，好像他个子挺高的，和你堂姐看起来挺亲密，我招呼了他们一声，结果没有搭理我。”
老奶奶一会点点头一会又摇摇头，“我当时还以为看错了。”
脸上的汗被擦干净，那股如同附骨之蛆的寒意才渐渐消散。
“好的，谢谢婆婆，婆婆再见。”
和老奶奶告别后，周岁安沿着大道走着，路的尽头就是她的家。
周岁安感受着夜晚冰冷的晚风，不知道从何处飘来的鱼腥味夹杂在其中，细微的味道在周岁安的鼻腔中显得格外明显。
不知道是不是早上走得太急，周岁安完全没有注意到，不过她也没有放在心上。
躺在床上，周岁安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说来堂姐的年纪比她大些，约莫入学晚，堂姐还是和她一个年级，只是在不同的学校。
堂姐离家出走，堂姐为什么离家出走？她去哪了？那个男人又是谁？
第二天周岁安顶着硕大的黑眼圈起床，整个人像被吸干了精气一般无精打采。
拖着疲惫的身体，周岁安正往学校的路上走着。
远远看着前面的菜市场围着许多的人，嘈杂的声音在菜市场也不显得突兀，只是平白多出的几个警察引起了周岁安的注意。
周岁安偏离了上学的路线，径直朝着面前人多的地方走去。
周岁安很自然地融进了人群里，一点也不显得突兀，和旁边的阿姨随口聊了起来。
“姨，发生什么了？怎么围这么多警察？”
可能爱凑热闹是人的天性，许多买菜的或者卖菜的都围着这里。
提着菜篮子的女人看了一下周岁安，没有因为她年纪小就糊弄她。
她伸手指了指前面的一块地方，周岁安顺着她的手视线也移动到那边。
那块地方干干净净，仿佛被清理了一下，空空的什么东西都没有。
周岁安又移回视线，有些奇怪地看着面前的阿姨。
女人略微靠近她，说到停顿处还压低了声音，“就是那，刚刚发现了……人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