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不做停留，周岁安紧紧盯着，黑雾仿佛是透明物，她的手指从黑影的身体出穿出。
看得见，摸不着。
周岁安在心里暗暗下了结论，她的手指冰凉，僵在原处。
……
钱一声站在原地等着面前看不见的生物有所动静。
面前的脚步声消失，他没有感受到任何奇怪的感觉。
或许时间过得太久，他浑身裸露的皮肤都布满了层层叠叠的鸡皮疙瘩，偏偏冷风吹过，他感到一阵寒凉。
他迟缓地伸出手动了动，掌心缓缓贴合上僵硬的四肢和胸膛，熟悉的心跳声随着他的掌心振动。
面前看不见的生物没有攻击他。
还是说没有触碰到它的杀人规律？
……
周岁安惊异地看着面前的黑影，它是透明的？还是它的构造如此？
它始终没有做出伤人举动，所以它可能无法或者不能做出行动？
她的声音和触碰不会造成它的攻击，它甚至连动也没有一点挪动。
所以它看不见她也感受不到她吗？
还没等她思考多久，面前的黑影人性化地做出一个抚摸胸膛的动作。
奇怪的感觉充斥着她的脑海，它给她的感觉不像是类似于小丑的感觉，它似乎更像一个人。
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小丑喂给触手血液的画面。
指尖被用力咬破，血腥味弥漫在口腔中，血液顺着手指滴落在地面上。
“哒……”
“哒……”
“哒……”
水滴声在空旷的一层响起，细微的声音扩散在周岁安耳边。
……
心脏扑通扑通地跳动着，说话声传来，“熟悉的味道，真是久违了。”
小丑的眼神没有从面前的宝贝面前移开，它仔细盯着面前的触手，“哦，是她。”
它没由来地嫌弃小丑，鄙夷地看着它，不知道还怎么说它“你真没出息。”
小丑勾起一个裂开唇角的笑容，“你有出息你去，你快去，跑着去。”
“……”
……
钱一声耳边传来水滴落在地面的声音，“哒……哒……哒……”有规律地落下。
很近……
很近……
很近……
钱一声甚至觉得就在他脚边。
钱一声还不敢有任何动作，目不转睛地盯着脚边，周遭悄然变化，他没有发现。
四周的血液仿佛被吸引一般，如同小河汇聚大海，从灰白带着尸斑的尸块上游了出来。
沿着地面如同细小的红色虫子一般你追我赶地蠕动着向前，编织出一幅红色地毯朝着钱一声这边围绕过来。
周围流水声变得格外清晰，钱一声明显地听到声响，抬头入眼便是一片猩红色汇聚的血河。
周围已经完全被围绕住，他身处一片血流中，没有一处可以下脚逃跑的地方。
血液已经蔓延到了他的小腿处，钱一声的鞋袜和裤脚全部被染湿，冰冷带着一股发酵的恶臭包裹围绕着他。
他几欲作呕，踮起脚尖，捂着鼻腔试图减轻鼻子的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