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师的手指单击了一下鼠标，暂停了录音的播放，视线停留在周岁安的身旁，“你们怎么看？”
季末的眉头皱得很紧，他已经预想到了不太乐观的现状，“这或许就是我们特别调查处成立的初衷——捍卫和平，保护人类。”
江老师的声音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你们就不好奇它们来自哪里吗？”
周岁安感受着身上江老师灼热的视线，顺口说了下一句，“或者它们以前来过吗？”
江老师怔住一小会，眼中迸发出她看不懂的情绪，眼神中闪过光亮。
难道她想起什么记忆了？
江老师压下心底的蠢蠢欲动，现在还不是最好的时机，她现在太弱了，弱到他甚至没有面对她的想法。
其他的事情，他们没有必要知道了，他又转念一想，也不知道他和她见面了吗？
许久不见，她好像和记忆中的不太一样了，好像更有意思一点了。
毕竟她现在不会冷冰冰地对着他，会做各种各样他从来没有见过的小动作，看起来更像一个人而不是机器。
他顿时觉得无聊的世界变得有趣起来，很久没有这么有意思的事情了。
……
江老师清了清嗓子，轻轻敲了敲桌子，开始下起了逐客令。
他的语气冰冷，带着一股不容置疑，“好了，你们已经在我这里逗留了很久，你们可以走了。”
钱一声和季末似乎已经习惯了他的规矩，“好的，江老师，我们马上就走。”
江老师的手指指了指周岁安，冰冷的脸庞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等一下，她留一下，我给她再看看眼睛，你们先出去吧。”
季末还想再继续说点什么，被钱一声一把捂住嘴巴，推着季末的肩膀把他往外带。
“他是江老师……你有什么不放心的……”
钱一声的碎碎念传入周岁安的耳朵，她有些好笑地摇了摇头。
……
看着季末被拖走，耳边也没有他们的声音，周岁安转过直直看向江老师。
江老师的目光没有移到她的身上，他盯着银白色的桌面，“在这次游戏里，你见过一个奇怪的人吗？”
周岁安的脑海中第一时间就浮现出冯涛的名字，“奇怪的人？”
她犹豫了一会，她并没有完全相信这个江老师。
但是周岁安能感受到他语气中充满的肯定，他或许已经知道了冯韬。
她可以试着听一听他的回答。
周岁安的脑海里不断回想着，只是越想越模糊，越想越记不清，“是遇见了一个奇怪的人，他说他叫冯韬……”
周岁安隔着白布，揉了揉眼角，“其他的，其他的是什么……”
周岁安看了看江老师一眼，“我有些记不清了……”
周岁安后怕地发现她的记忆像是被白雾蒙住，她对冯韬的记忆只剩下一个不知道真假的名字。
江老师压下弯起的嘴角，“没关系，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
他的声音带着蛊惑，一点一点抚平周岁安焦躁的心。
江老师的声音变得温柔又“忘了吧……忘了吧……忘了吧……”
“冯韬是谁？我不认识……”
周岁安的眼神迷离起来，眼睛一眨一眨，看上去似乎即将昏倒，“冯韬……是谁……我……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