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宝。”
李相夷拍了拍将头深埋在他脖颈的方多病的肩膀。
“嗯。”方多病低低地回了一句，语气缱绻，但也没从李相夷身上离开。
他已经不知道怎么压抑蓬勃的欣喜了。
方多病惯是个迟钝的，甚至连自己的心思都需要幻境戳破才能被自己知道。
但他不得不承认，在幻境中看见身穿艳衣，衣领凌乱的“李相夷”时，哪怕他明知那是假的，还是有些动心。
因为做不到完全不被引诱，才没能一下子从幻境中出来。
眼下，过近的距离和暧昧的姿势都能让他呼吸一滞。
原本，原本他并不敢奢求这么多的。
那是年幼时便想要拜师的人，是整整八年的朝夕相处，也是曾经八年的执念。
那是他不敢轻易肖想的太阳。
可是一旦得到，便再不想放手了。
“小宝，你压得师父不舒服。”李相夷的话幽幽传来，方多病连忙起身。
李相夷坐起身子，理了理乱了的衣衫。
那原本若隐若现的脖颈这下被遮了个严实，方多病克制住了自己，连忙收回目光。
看着垂下眼眸，好像要把自己的手掌盯穿的方多病，李相夷挑了下眉。
“小宝打算今日不睡觉了？”
方多病一怔，随即薄红染耳：“睡，睡的。”
“那，是要师父去给你打水吗？”
这句话很有调笑的意味了。
方多病自然不会让李相夷做这些，真要做也该是他伺候师父才对。
天色黑下来了。
叫他打水是催他沐浴。
也是催他就寝。
在，在在在师父房内就寝吗？
方多病觉得自己热气上涌，怕是满脸通红。
其实也不是没有在他房内一起休息过。
这么多年，二人时常在夜晚造访对方的院子。
有时是想习武，有时是有要事商谈。
但更多时候，是想要见到对方的念头。
那时的方多病不明白，可是他现在不一样了啊！
之前方多病最多是遵从心里的念头与李相夷同床共枕，可现在……
方多病狠狠压下自己心里的想法。
呸！
不正经！
但他又清楚自己没法永远压下去。
若是哪天，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欲|念……
啊啊啊。
不想了不想了！
李相夷眼瞧着脸熟透的小宝猛地摇了摇头，像是想把什么东西甩出脑海似的。
他不禁担忧。
小宝不会真的傻了吧？
“我去沐浴！！！”刚刚晃走自己脑海里奇怪想法的方多病扔下这句话，风风火火地跑出去了。
李相夷：？
方多病特地跑出去，是为了让李相夷在自己房内洗。
他可不敢再做什么逾矩的事了。
主要是怕自己忍不住。
待到方多病沐浴完，再回房时李相夷也已经一身清爽地躺在床上了。
他抬起眼眸，笑着看方多病：“小宝，过来。”
不知是不是方多病的错觉，李相夷的样子在他眼前仿佛一个诱惑皇帝的美妃。
……
呸呸呸！
想什么呢！
再说，他师父这般清风霁月的人，怎么能这样形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