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妙一凑近，关切问，“真的没事？”
周围有其他人在场，白西凤没有明说，“你若不放心，让梁大人再次诊治就是了。”
苏妙一连忙否认，目光再次询问。
白西凤的手指蹭了蹭鼻梁，摇摇头。
御书房里脚步攒动，郑秋霆好像十分担忧，欲随吉祥公公一起将天启帝送回寝宫。
经过苏妙一身边时，停下脚步，看似好心提醒，“在事情未水落石出前，瑞王殿下最好将白神医关起来，严加看管。”
没等苏妙一开口，江席玉及时接起话茬来，“皇上已将此事交于下官，下官必定竭尽所能，还大家一个事实真相，就不劳烦郑阁老费心了。”
郑秋霆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苏妙一心底纳闷，江席玉几次三番公然与郑秋霆唱反调，袒护自己，而两人从来没有任何交集，到底意欲何为呢？
“江大人，”苏妙一最讨厌猜别人的心思，直截了当问，“江大人不惜得罪整个来替本王解围，本王不知该如何报答？”
江席玉望向殿门外，他不敢对上苏妙一的眼睛，因为苏妙一的眼睛太像一个人，害怕自己忍不住去触碰。
努力压抑住内心的冲动后，眼底再无波澜，“下官就事论事罢了，树欲动而风不止，某些人早起了龌龊的心思，在暗地里蠢蠢欲动，下官不能眼睁睁看着瑞王殿下落入奸人的圈套，否则会辜负皇上的厚望。”
白西凤心细如发，听出来江席玉话里有话。
白西凤心思缜密，听出来江席玉话里有话。
这句话很隐晦，却也足够透露内情。
有人想利用纪文之死，借机构陷瑞王，达到某些见不得人的目的。
苏妙一微微颔首，感激道，“江大人深谋远虑，本王欠你个人情。”
江席玉笑了笑，转身离开。
苏妙一不确定江席玉的维护是出于真心还是另有乾坤。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北厉的天要变了。
苏妙一皱眉，他不喜欢被牵扯的感觉，而目前的境况，只能沉默以待。
此时，御书房内只剩下两个人的身影。
“皇上要是醒了，最想见的一定是王爷。”白西凤言，“皇上比任何人都清楚，王爷杀人不需要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