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那副表情，白西凤叹息一声，“柳大人，你不要误会。”
“呵呵”柳仲言尬笑两声，“明白，都明白，下官就不打扰二位了。”
白西凤盯着柳仲言的眼睛，已经将他看穿，“不，你不明白。”
柳仲言：“......”
白西凤与苏妙一交换下目光，便告知事情原委。
柳仲言也终于理解白西凤不去澄清的理由。
如今天启帝重视瑞王，实力日益壮大，已登荣顶，若他继位，朝廷某些人的地位将岌岌可危，才会动龌龊的心思，暗算瑞王，一旦瑞王中毒的消息传开，必然引起轩然大波，届时梵星大举进攻，后果不堪设想。
白西凤作为行动的解毒剂，默默承受外界的流言蜚语，可谓忍辱负重，难能可贵。
这时，他才恍然大悟，怪不得瑞王如此信赖他，不仅因为他医术高超，更懂得审时度势，胸襟豁达。
“柳大人，您哪里不舒服？”白西凤奇怪道。
柳仲言猛然回神，再看向白西凤，眼神十分复杂，“白主薄受委屈了。”
“谁敢给他委屈！”苏妙一一甩袖子，霸气侧漏。
“......”柳仲言嘴角抽搐：“有王爷在背后撑腰，没人敢造次。”
“哦？”苏妙一漫不经心地应了声，“柳大人，白兄只是前来协助你办公，若累坏了他，谁来给本王解毒？”
他的声音很轻，却没人敢反驳。
柳仲言被堵得哑口无言，老脸发烫，“是。”低垂着脑袋退了出去。
军帐内的空气继续流动，时不时有人进来通报梵星大军的动向。
突然，外面吵吵嚷嚷，好像有人试图想找苏妙一理论。
“你们别拦着我，这还有没有王法了！”
“我弟弟的腿没了，我要给他申冤！”
“放肆！”一道冷酷的声音响起，白西凤只觉周围戾气暴涨。
众人忙噤声。
苏妙一迈开修长的腿，缓慢走出军帐，俊美的容颜布满阴霾，“何人喧哗？”
一名骑兵“扑通”跪地，爬到苏妙一跟前，痛哭流涕道，“小的恳请瑞王殿下给我弟弟做主啊！”
苏妙一眯了眯眼，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语气冰冷，“你弟弟怎么了？”
那人哽咽道，“我叫王五，弟弟叫王六，我们兄弟俩同一年加入北疆军。他没啥心眼子，谁说点新鲜事，都会好奇插几句嘴，昨天不知怎么说错话，顾将军一剑就斩断了他的双腿，一个兵没有腿，如何上阵杀敌，还不如杀了他。”
苏妙一听这话，蹙了蹙眉。
他清楚赤影的秉性，心思沉稳，绝不会冲动行事。
“既然如此，你想怎样申冤？”
王五抹了把泪水，咬牙切齿道，“王六说错话，最多打几军棍，顾将军手段残忍，军中弟兄早有怨言，决不能轻饶。”
苏妙一抬眸，王五身后站着一圈士兵和将领，每个人的表情全部落入他的眼中。
他勾唇含笑，冲诸位讲道：“各位兄弟，你们的意思呢？”
陆直生前，北疆军疏于练兵，悠闲的日子将他们养得脑满肠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