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舒被呛得后退了几步,捂着鼻子,“我们先等等,过一会儿再进去。”
四人避开门的正对面,站着。
庄琪好奇,“你们说白和兮子什么关系,兮子是女孩子,他们俩的相处模式又很亲密,”
旁边的“乔夏”听到这里嗤笑了一声,“谁告诉你兮子是女的,在这里,工作者们可没什么性别划分,至于亲密?不过是两个可怜虫相互安慰罢了,也值得你们这么关心。”
燕舒定定地盯着“乔夏”,“这些事情,你怎么知道的?”
兔子怪一时没忍住把过往秃噜了出来,面对燕舒的质问,转了转眼睛,
“哦,当时不是违背规则了吗,后来就好像能看见听见一些这儿以前的事。”
燕舒摸了摸胳膊上的绷带,“对了,乔夏之前我给你的手链,你放哪了?”
兔子怪笑了,“燕舒,你这是不信任我呀,什么项链,你可没给过我。”
燕舒眼睛闪了闪,“那我应该是记错了。”
气氛有些凝滞,
黎轩打圆场,“差不多了,我们进去看看吧。”
即便开门有一会儿了,
依然有很浓重的腐败变质的味道,
像是根深蒂固于这个房间一样,
开了灯,灯光昏黄,墙壁上斑驳点点,显得脏乱。
一张上下铺摆在墙的一侧,上铺空荡荡的,下铺围着发黄的蚊帐。
横对着床的是一张一米长的木质书桌,掉漆掉得看不清原本的颜色。
中间留出了两人的过道空间。
黎轩感觉了下,走到了书桌旁,指着
要不说人家已经是第三个副本了,燕舒站在里面,感觉鼻腔已经被堵塞了,没有捂着鼻子而是努力寻找,已经是她能做出的最大让步了。
黎轩看了看密码锁,“我们是不是要找信息解锁?”
燕舒看了眼,直接拿出匕首开始撬锁,“目前没有说撬锁会违反规则,那就不用浪费时间。而且我们又不是在玩儿密室。”
锁不知道是不是被腐蚀了,很轻易地就裂开,掉在地上。
燕舒整个人缩在柜门后面,门开一寸,自己往后挪一寸。
腐烂难闻的气味挑战着人的极限。
燕舒十分怀疑,
里面是不是一个变态杀人魔将好几个人分尸全塞在了小小的柜子里。
然后腐烂,发酵。
柜门被打开,燕舒没看,退至门口积攒勇气。
庄琪从外面拿过来绷带,分成四份,“用这个暂且替代口罩吧。”
将绷带缠在口鼻处,重新进去。
柜子很深,灯光本来也不大亮,只隐约能看见个盆的形状。
庄琪思路发散,“不会是碎尸放到了盆里,像腌肉一样吧。”
燕舒一言难尽,“别说了,庄儿,没想到你这么重口的吗?”
黎轩承担了把盆拿出的重任,
经过多次搏斗,原来西装革履的精英模样早已一去不复返,
他用绷带把手缠了好几圈,尽力放低身子,伸长胳膊去够盆。
沉闷的摩擦声传出,看起来盆的重量不轻。
只是谁都没有想到,
盆中的东西会是,绿植。
准确来说,是腐烂的一株植物。
根部已经半漏出来,黑色的,像烂泥一样的东西盘踞了盆外的大半地方,
植物的茎,叶片,完全看不出原样,同样被腐烂到发黑,蜷缩成人脑袋般大小,顶在烂根上面,
微微细看,根部好像在蠕动,这颗烂到底的东西竟还没有死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