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蕊看了过来，经过一次副本，她当然知道规则不能触犯。
她惴惴摇头，
“规则上说了，我，我不敢。”
杭孝没了耐心，
“规则是死的，我为了你可是选了这间房子，出了问题，也该你负责。
再说了，我经历了四个副本，我倒是不怕，就是你可要小心了。”
说完，杭孝直接走了，
剩下的秦蕊一个人迟疑地看着角落发霉的馒头。
上次副本有人违反规则直接被绞杀，
但杭孝比她有经验得多，是不是该听他的？
秦蕊犹豫不决地伸出手。
站在卫生间门口，杭孝回头瞟了眼秦蕊，
豆大点的眼睛里装满了恶毒。
转身推开门，愣了下，
“这什么破地方，墙都掉皮了，都没人打扫，什么玩意儿。”
墙外面的白色涂料早就掉了个干净，扑簌簌地往下落灰，
地面是水泥地，洗手池早就坏了一块，旁边的架子歪斜地挂在了蜕皮的灰墙上。
马桶旁边挂着一块布，底下没盖严实，看着像是浴缸，洗澡的地方。
杭孝骂骂咧咧地解开裤腰带。
马桶都没对准就开始撒水，嘴里吹着口哨，
说起来秦蕊那个女的，长得不错，身材也还可以。
杭孝想到这，猥琐地嘿嘿笑了两声，
要是这次她没死，倒可以......
杭孝脑子里开始畅想他今后的美好时光。
解完了手，也懒得冲马桶，提上裤子就去洗手池那随便冲了冲水。
又对着镜子，用沾着水的手梳了下已经开始出油的头发。
镜子好久没擦，上面全是污迹，杭孝也摆弄地不亦乐乎。
水声一直“滴滴嗒嗒”个不停，
杭孝随意地把水龙头关上，
水声还在“滴滴嗒嗒”。
杭孝把手放下来，感觉到了不对劲。
灯光开始忽明忽暗地变换。
镜子里的不再是杭孝那张蜡黄塌鼻梁的脸，
变成了一个披散着长发的女人，
她的眼眶里流着血泪，
脸色惨白遍布着丑陋的纹路。
杭孝被吓了一跳，往后退，想打开厕所的门。
明明没锁，却像是被焊死了一样，拽也拽不开。
“妈的。”杭孝气急败坏地踢了一脚门，
转身，双目充血地看着镜中的女人，“来呀，以为老子怕你？”
说着，一拳打在了镜子上面。
本就劣质的镜子像是蛛网一样层层裂开。
女人不见了。
杭孝自鸣得意地笑了，“哈哈，还敢跟老子来这套？”
“滴滴答答”的声音还有！
杭孝停下了发笑，神经质地环顾周围。
马桶旁边遮的布
现在往下流着一条条的红色痕迹。
水声就是从那里发出来的。
杭孝咽了口唾沫，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道道红痕。
他回头看了眼像是嵌在墙体里的门，
搓了搓手心，
冲了过去直接把帘子拉开，
血水，满目的血水，浴缸中的血水好像永远也流不完，溢了出来。
里面突然起了泡泡，
“咕噜咕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