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想问问当年老爷死亡的情况。”
王妈拿出了抽屉里的干果盘,把盖子打开,“尝尝这个,都是新鲜的。”
林雁然和于祖对视了一眼,
“王妈,我们过来最重要的目的,就是想知道老爷是怎么死的?”
王妈笑了笑,拢了拢盘起来的头发,“哦,人老了,耳朵也不中用了,你们问老爷啊。”
王妈摆出思索的状态,“当年,老爷身体就一直不太好,心脏总是隐隐作痛,死的时候就是突发心脏病。”
燕舒,“只是心脏病?没有其他?比如外伤?”
王妈微笑,“没有,医院来的医生都验过了,”她转头看向厨房,沸水往上一下一下顶着锅盖,呼噜噜的声音腾腾地响起,“水开了,我过去看看。”
燕舒看着王妈在厨房里倒腾的身影,神情思索,教书先生一定是抱着杀人的心思去的,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恰好是心脏病发作?
秦蕊小声对燕舒说:“会不会是教书先生言语威胁刺激老爷,使得他的心脏病发作了。”
秦蕊的话乍一听有道理,实则经不起推敲,
宗子泽也就是先生目的就是杀人,时间有限,血海深仇,又不是演电视剧,非得让老爷死个明白,那么他必定会携带武器,以求一击必中,不可能给老爷呼救的机会。
所以即便他准备最后说点什么,那么必须保证老爷开不了口,没有机会逃出去,可没有外伤办的到吗?
王妈回来了,从柜子里面拿出五个杯子,倒满了五杯热气腾腾的茶水,把果盘往前推了推,继续说道:“哎,想当年,这件事闹得还很严重,家庭医生非说是教书先生害了老爷的性命,你说说,这饭可以乱吃,话能乱说吗?”
“虽说是先生走之后,发现老爷才渐渐没了气,可检查过后没有外伤,就是单纯的心脏病发作,你说这怎么办?怎么界定?
更何况那家庭医生进去的时候老爷还在地上挣扎,明显还活着,只不过没救回来而已,这谁知道,是不是那先生走之后老爷才发的病,
可那老爷的私人医生偏偏不信,非得把先生拉到警察局去,哎,这不是闹呢吗?最后疯了,死也不走,赖在老爷房里,生生变成了一个精神病。”
林雁然感慨,“那这么说,这个医生也蛮忠心啊。”
王妈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茶,听闻此言,把茶杯又撂下,“忠心?呵呵,狗腿子可不得仰仗着主人?主人死了?他的窝也就没了,疯了,成了精神病,谁知道那病是因为老爷还是钱呢。”
林雁然觉得王妈这话好像带着怨气,讽刺之意话里话外毫不遮掩。
燕舒敛眉,宗子泽没有杀老爷?不对,那就不是在他走后,老爷发的病,而是在他面前,老爷的心脏病就突发了,拖到后面感觉救不回来了,才走得,
收音机的童话声音还在放着,讲的是小白兔和大灰狼的故事,小白兔救了大灰狼,于是两个动物成了好朋友,
悠扬的童话配上血腥的事实,有时候这人间竟比故事还要可怖。
等等,收音机!
燕舒一拍大腿!她想起来了,收音机里除了有人在地上挣扎的动静,还有轻微的声音,当时太乱,她一时没听出来,
那是药瓶有规律的撞击声,
当时现场还有另一个人!
而这个人就是教书先生,
他手里拿着药瓶冷漠地看着老爷濒死的神态。
可,燕舒看向王妈,“即便是您说得这样,那教书先生绝对有嫌疑,难道除了家庭医生外没有人再提出质疑了吗?”
王妈呸了口嘴里的茶叶,“这个啊,呵呵,您果然发现疑点了,”
“其实不是没有人,只是被人压下来了,这件事才没有人再提,唔,那您来猜猜是谁?”
燕舒迎向王妈诡异的视线,眉梢一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