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姜耐醒得很早,她又梦见了那条公路。
那条寂静无人的公路已经不是她见过的样子。
梦中,她身着一条白裙,赤着脚,周围伸手不见五指。
先是不明所以,不知深处何处。
直到听见窸窸窣窣的像是小动物的窜来窜去的声音。
梦中的姜耐好奇,想看看究竟。
直到看见那辆熟悉的撞毁的汽车,和......
“啊~”
尖叫着从梦中醒来,大口地喘息着。
双手揉搓着自己的脸,之后双手抱头,坐在那里久久不能回神。
不知是谁的电话,打破了这一室的宁静。
姜耐昨晚电话关机了,设置了时间自动开机,想来现在已经过了九点。
第一个电话因为无人接听而挂断之后,对方还是不肯放弃,又打来了第二个。
姜耐起身,拿起桌上的电话,也不管来电是谁。
“喂。”声音听起来疲惫又伤感。
“耐耐,是生病了么?”男人的声音焦急万分。
是裴时卿。
“没,有事?”她现在的情绪并不适合和谁聊天或者讨论什么问题。
听着电话里女孩冷淡的回复,裴时卿的心跟着抽了抽。
他用力攥了攥手指,“耐耐,任何人说了什么你都不要听,只听哥哥一个人说的就好,不管她是谁,好吗?”
姜耐现在头疼得厉害,梦里的生生死死牵扯着她的每一条神经。
她无力的回应,“如果你说的是昨天你母亲打电话的事情,你直接去和我父亲说比较好,现在应该还没扩散到我爷爷那里,毕竟是被无视的是整个姜家,并不是我姜耐一个人的事情。”
“宝贝,你别这样,哥哥....”
男人还想再说些什么,被姜耐烦躁的打断,“我现在还有别的事情要做,裴少想解决问题还是找到合适的人为好。”
说完,“啪”地挂断了电话。
这下裴时卿彻底慌了。
他今天本是要出差的,可凌晨收到姜羲和的消息就什么也顾不得了。
不停地试图联系姜耐,可电话关机,让他慌得一晚上都没有睡。
他基本上是十分钟就会打一个电话,因为不知道对面什么时候会开机。
他只想在第一时间跟女孩表明自己的态度。
华国时间凌晨打电话给母亲质问她,得到的话总是那么一句,“我是为你好,你以后会明白妈妈的用心良苦的。”
去她的用心良苦,如果也要让他走父母的老路,为了利益出卖自己的婚姻,甚至是感情,那他宁愿褪去裴家和康蒂家族的一切,只做他自己。
裴家,对,裴家。
既然是打着裴家的旗号给姜耐打的电话,那这件事情就也有自己父亲的一份。
裴松鹤差不多是被自己儿子从被子里拽出来的,天知道他当时有多尴尬。
还好他昨晚是自己睡的,这要是还有个别的女人在,让他的老脸往哪搁。
“是裴家要破产了还是怎么至于让你慌成这样?”裴父骂也不敢骂,可还是忍不住谴责这个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