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岩原本是想下意识的说好狗不挡道的,被田离三人冷眼扫来,当即稍稍客气一点。
“你不是林佑小妾生的那个偏房庶子么?什么时候和陈牧之混到一块去了?”田离认出林岩的身份,开口一点都不客气。
林岩脸色一僵,他的出身一直都是他的逆鳞,每次被提到,他杀人的心都有。
偏偏田离又是林岩惹不起的,眼底闪过一缕阴霾,林岩很快换了副面孔,赔笑说:“拜见田长老,我这不是被陈牧之以死相逼的嘛!”
“几位要怪就去怪陈牧之,没必要和我过不去,大家同病相怜……”
“放肆,谁和你同病相怜?你什么身份,我们什么身份,你也配和我等相提并论,你有这个资格吗?”
“老夫问你,这紫月山上到底是怎么回事?任宗主怎么死的?陈牧之背后的靠山是谁?”田离毫不客气的打断林岩的话说道。
陈牧之不在这里,他刚刚被压下的气焰,再次冒出头来。
林岩脸皮抽搐,双拳紧握,从小到大类似的羞辱,他遭受过岂止千百遍,早该习惯了,也早就养成一身唾面自干的本事。
然而,今日见识过陈牧之的风采之后,犹如在林岩腐朽灰暗的心田之上,埋下一颗种子。
让林岩不禁反思,他过往的一味忍让,是否全都是错的?
啪!
想到这里,林岩双目凌厉,忽地拉过陈牧之刚刚做过的椅子,往自己身前一杵。站在椅子后方,扶着椅背像是攥着执掌生死大权的权柄一样。
林岩怒视田离道:“你才放肆,这里是紫月山,陈牧之所在的紫月山,田长老还以为是在中洲吗?”
“气势汹汹的来找徒弟,结果得知徒弟死了,面对杀徒仇人,连个屁都不敢放,前倨后恭,你田离算个什么东西?”
“都到这步田地了,还在我面前摆你长老的臭架子,你自己都不觉得害臊吗?我呸!”
“怎么?田离你还想动手不成?想变成一个挂在任千重身边的尸体吗?”
林岩憋在心里长达十几年的怨气,一吐为快,酣畅淋漓。
讲完之后,只觉得十分痛快,至于后果,他已无心考虑,这样才算活着,死了都值。
田离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胸膛起伏剧烈,风箱一样抽动,到头来愣是拿林岩一点办法没有。
陈牧之越是嚣张,林岩越是有恃无恐,落在田离等人眼中,这紫月山就越发深不可测,忌惮不已。
冷哼一声,田离没脸在这里呆着,面对发疯的林岩,大步走上山去。
林岩眼中笑意越发浓烈,心里也越发激动,气血翻涌,感觉好像腾云驾雾一样,比夜御十女还要舒服。
斜眼看向乔熙和丁修元,林岩越发骄横:“还有你俩,没听到我刚才讲的话吗?不上山就一边待着去,好狗不挡道!”
这次冲着武宗强者,林岩真真正正的骂出那句脏话。
偏偏乔熙和丁修元,和田离一样,愣是半个屁都不敢放。
刺激的林岩差点忍不住放声长啸。
接下来的两天,林岩算是体会到了权力的美味,面对以往那些看不起他的同伴的师门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