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的通透的道理,江楹兰也看的通透,红着眼眶跟着一并跪了下去,凄凄道,“求姐姐成全。”
秦云霜面色苍白,也豁了出去,还真的俯身下去,给她叩了个头,“原来倒也罢了,这些时日也不知怎得,我时常夜不能寐,半梦半醒之间总能见到母亲对我垂泪哭诉,说她在
江晚茵听着她的说辞啼笑皆非,也佩服她仅是这么一阵子的功夫,便能想出这么个让人难以拒绝的好理由。
果不其然,下一刻江怀仁便立刻起身,将她们母女二人从地
上扶了起来,“起来,这世上哪有长辈给晚辈磕头的道理。”
两人顺势从地上起身了,江楹兰泪眼朦胧道,“姐姐,小娘已经说到了这份上,左不过就是个名分的事儿,姐姐若看着不顺眼,待嫁去了东宫,自然眼不见心不烦了。”
她顿了顿,“再者,这怎么也该父亲说了算,你又何必百般阻挠呢?”
她话音未落,便见江晚吟一扬手,她面前那盏刚端上来的茶盏便整个碎在地上。
破碎的瓷片、滚烫的茶水和茶叶四散了一地,骤然响起的声响让在场几人都惊了一惊。
江怀仁最先
缓过神来,当即勃然大怒,气道,“江晚茵,你这是做什么!”
江晚茵淡淡抬眸看着他,似笑非笑道,“父亲方才说的什么话?长辈?谁是我的长辈?父亲吃醉了酒,糊涂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