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时辰后,府城知府府衙。
一个貌不惊人的中年男人跪在地上,把自己的所见所闻一一同上首位的女人道出来。
若是此时程和玉在这儿,便能认出这人便是当时抓住自己不放,问卢掌柜是自己什么人的男子。
“夫人,事情就是这样了,这几天我们一直在书院外监视大……程和玉,见他的确跟那个叫陆子澄的人交往甚密,也的确时常进那个卢氏大酒楼献殷勤,只是那酒楼生意红火,我们每次假装进去吃饭想打听程和玉跟酒楼掌柜的关系,那几个跑堂的小丫头总是不声不响就给挡回来了。”
“于是,我们左思右想做了一出戏,这才亲自从程和玉口中试探出了他和那酒楼掌柜之间的关系。”
“如何?”
郑雅君坐正了
一点,一双柳叶眉轻轻蹙在一起,配上她那张冷淡的脸,更显威压冷漠。
跪在地上那男人只看了一眼就迅速收回目光,垂下头道:“程和玉亲口说的,卢氏大酒楼的卢掌柜是他干娘。”
“什么!”
顾不上一向维持着的气度,郑雅君一拍桌子,一贯冷若冰霜的眼中浮现戾气。
男人吓了一跳:“夫、夫人……这件事用不用告诉知府大人……这程和玉就算不孝地悖逆了咱们府衙,可名义上仍是大人的长子……”
话还没说完,就被郑雅君一个眼刀吓得把嘴里的话咽了回去。
他颔首,身子微微颤抖:“是、是奴才失言,咱们府上只有一位少爷,只有一位康安少爷……”
郑雅君烦躁地闭上眼,揉了揉抽痛的太阳穴,不耐烦
地冲他挥挥手。
“在我没有下一步吩咐前,把你的嘴闭严了。”
见男人一句话不敢多说地颔首应是,她这才开口:“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