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甚至还散发着腐臭味儿。
云双都没忍住掩了掩鼻子。
“娘娘，那些奴才简直是太过分了！”
虽然崔贵妃已经不是贵妃，但也没想到竟然会过成这个样子！
“宫里最不缺的就是拜高踩低的奴才。”孟柯简单评价的一句后便走了上去。
床上的崔念月脸颊被发丝遮住了大半也仍旧可以清楚的看到她脸上青紫的痕迹，身上裸露出来的皮肤也有不少被殴打的痕迹。
云双替孟柯找了个干净的椅子让她坐下。
而此刻崔念月也缓缓睁开了双眼。
见到孟柯的那一刻，她瞳孔微微收缩，干裂的唇张了张，却没吐出一个字。
云双得了孟柯的旨意后给她喂了杯温水。
“你……来做什么……”
她终于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了。
孟柯好整以暇的盯着她。
“崔贵妃，想不到才这么长时间不见，你就成了这副模样，真是可怜。”
崔念月忍着剧痛坐起身。
“皇后娘娘，孟柯，你终究还是坐上了这个位置，若早知道有这一天，当初我就不该……”
“不该手下留情吗？”孟柯抚了抚头发啧啧两声，“也是，你早就该动手了，否则你现在也不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崔念月闭上眼睛缓了许久才再次开口：“孟柯，你为什么不救许秋？”
“许秋待你不薄，你为什么不救她！”
她声音突然拔高，显得格外刺耳。
“崔念月，你到现在还在我面前装什么姐妹情深，不觉得虚伪吗？”
“你什么意思！”崔念月表情有一瞬间凝固。
孟柯笑了笑，“当初你将许寂下药扔到我房间的时候怎么没考虑过许秋的处境呢？那是她的亲哥哥，可是你为了陷害我却舍得拖他下水，如今又在这儿装模作样，虚伪又可笑。”
“我……”崔念月很想否认，可又没法儿否认，最后只能狠狠道：“那还不是因为你，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也不至于做到这一步！”
“少为你自己的私心找借口。”
孟柯冷下脸，“除了这个，你可别忘了另外一件事。”
“兰嫔是你的人吧。”
提起这庄久远的事，崔念月有些晃神，随后打了个哆嗦。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眼神里满是讽刺，“你真以为当上皇后了便能高枕无忧吗？孟柯，迟早有一天你会跟我一样的下场，不，你只会比我更惨！”
“宋淮之骨子里就是个冷血的人，他爱的只有他自己，现在宠你几分，等以后他也可以像扔垃圾一样将你扔掉，正如我，也如同那为你割血的叶芷棠！”
“你说的没错”孟柯倒是有些赞赏的看着她，“脑子还挺清楚的。”
见她竟然认同自己的话，崔念月摸不准她的动机。
“你……”
“但现在我在跟你说另一件事，别想糊弄过去。”
孟柯可不会被她转移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