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会,叶兄弟不像那种人”铁竹瓮声瓮气道。
邱莫言摇摇头,喟叹道:“其实,告不告密都没有区别,你们以为东厂的人真的没认出我们吗”
“不可能吧,要是他们认出了我们的身份,为什么不动手”铁竹皱眉,不太相信。
“这些人应该是想拖住我们,等待东厂大军前来。”邱莫言作为整个计划的制定人,头脑很清晰,瞬间就判断出了东厂的算计。
“那咱们还留在这干什么等死啊还不赶紧离开”有人惊慌失措起来。
“走他们就在外面,咱们能走到哪去”
邱莫言冷冷一笑,道:“现在逃,就会被狗撵一样,疲于奔命,迟早会被对方蚕食。”
顿了顿,继续说道:“为今之计,只有等周淮安赶来。等周淮安来了,我们才有机会杀出重围”
“等等等要等到什么时候要是周淮安不来,咱们难道就在这里等死吗”东厂的压力,让这些刀尖舔血的汉子也快要到崩溃的边缘。
“我与周淮安约好,今天在龙门客栈会合。要是今晚他没有来,咱们再走。反正,也不差这么一个晚上”
“好,莫言大当家的,我信你”铁竹拍板。
楼下,叶君面色如常,安如泰山,用小刀仔细的将马腿骨头剃开,掏出了里面的骨髓。
贾廷瞧了叶君一眼,笑眯眯的靠上近前,道:“小兄弟,看着面生啊,你跟他们是朋友”
“半路遇上,算是半个朋友吧”叶君淡淡的说道。
“哦怎么认识的,能说给我听听吗”怕叶君误会,贾廷轻咳一声,又补充道:“老头子一路走来,倒是闷的慌,最喜欢听些新鲜事”
“哦我有故事你有酒吗”叶君似笑非笑。
贾廷自然听不懂后世的梗,还欣喜的让店小二拿来一坛好酒。
拍开封坛,酒香扑鼻,四溢弥漫,让人陶醉。
“好酒”
叶君猛灌一口,哈哈大笑道:“皇图霸业谈笑中,不胜人间一场醉老先生真是客气,就冲这坛酒,我劝你一句,从哪来回哪去,否则大漠行客如潮水,黄沙埋骨无人回”
贾廷面色陡然一变,皱起眉头,仔细反复的打量了叶君几遍,微微摇头,便转身回到自己座位。
“贾档头,刚刚为什么不让我们出手”另一个眉心有颗黑痣的档头问道。
“曹添,你别忘了咱们的目标可不是这群杂鱼。在这打生打死,又有什么好处咱们只要拖住他们,等周淮安出现,到时候,少钦大人自然会带兵前来,将他们一网打尽”
“既不用打生打死,又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捞得大功一件,贾档头果然计谋过人”
四下,纷纷拍马屁。
贾档头沉吟不语,只是默默的盯着角落里那道喝酒的身影。
不多时,天色见黑,客栈里燃起了蜡烛。
东厂的人,早就上楼去了。
叶君一个人坐着,坛中美酒已经快要见底。
沙漠的天气说变就变。
转瞬间,外面已经是呼号大风。
暴雨倾盆而下,还夹杂这冰雹。
电闪雷鸣,整座客栈,似乎都有一种摇摇欲坠的感觉。
嘟嘟嘟
便在这时,有敲门声响起。
旋即,一人一马推门而入。
叶君眉头微微一挑,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自语道:“主角终于到了”
s:求推荐票。大家有推荐票帮忙投一下。
感谢书友:“红剑”打赏起点币,书友花の葬礼打赏起点币。
书城方面:书友1372770466打赏100书币,微信用户“, t。”打赏100书币
第一百章 这剧本不对啊
来人三十来岁,双目炯炯有神,不是很帅气,却英姿勃勃。
此人,便是八十万禁军教头周淮安
见到黑漆漆的店里,有一人独坐饮酒,周淮安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道:“兄台,店家可在”
叶君微微颔首,道:“店家休息去了,你要找的人,在楼上甲子号房间”
周淮安眼中闪过一丝厉芒,面上却不动声色,反笑道:“兄台怎么知道我要找人”
叶君笑而不语,细细品酒。
周淮安微微皱了皱眉头,心中疑惑不解,只觉得,眼前的年轻男子,身上,仿佛笼罩了一层神秘的光,让人看不透。
他转身上了楼,并不想和叶君过多接触。因为,在叶君的面前,似乎,有一种从内到外,所有秘密都被看穿的感觉。
在楼上和邱莫言相见,两人心情愫,一往情深。
“诸位都到了,路上可遇到什么变故”
“来的路上倒是没什么,救人很顺利,还杀了几十个东厂的番子。只可惜,这帮阉狗鼻子太灵,已经追到了客栈。要不是为了等你,我们都走了”
“这些人只是打前站的,不足为虑。”
周淮安顿了顿,又问道:“刚刚,我在楼下遇见一人,你们可认识他”
“哦,你是说叶兄弟啊。那是自己人”铁竹摸了摸大光头,把认识叶君的经过叙述了一遍。
周淮安眉头深深的皱起,觉得事情和自己的计划,似乎发生了某种意想不到的偏差。
这种脱离掌控的感觉,让周淮安极为不舒服。
不过,周淮安城府极深,没有将不安流露表面,只是提醒道:“此人来历不明,我们此行容不得半点差池,尽量跟他少接触吧”
铁竹、贺虎等人相视一眼,都有些不豫。叶君救了他们的兄弟,他们自然而然也是把叶君当做了朋友,可现在,周淮安明白是怀疑叶君,虽然说是谨慎为重,但这种怀疑的感觉,让他们心中也不太舒服。
周淮安没有在意那么多,低声道:“东厂番子既然已经追到了这里,光明正大我们是走不了了。就算是强行杀出去,东厂后面的大军,肯定会马上赶到,到时候我们依然插翅难逃。”
“走又走不了,杀又杀不得。那怎么办”铁竹沉怒,脸上的刀疤如同蜈蚣狠狠的扭曲了一下。
不过,周淮安身为禁军教头,跟东厂打交道无数,来之前就做好了计划。顿了顿,继续说道:“为今之计,只能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周淮安,我们兄弟都是粗人,听不懂那些文绉绉的话,你打算怎么做,就明说吧”铁竹瓮声瓮气道。
“据我所知,这家客栈,是黑店。黑店肯定留有暗道作为退路。只要我们找这里的老板娘,问出暗道所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