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奕玩味一笑,跳下马,将其扶起,随后拍了拍他肩头。
“虽然我也不知先生为何不让我杀你,但是他都说了,我又怎能不听。”
这回王晓彻底懵了。
不止他懵逼,在场的所有诸侯都懵逼,这是唱的那一出。
不过看到对方扭头就走,也不疑有他,赶忙跳上了自己的战马。
还没等他开口说话,只见那城门被打开,随后以黄朗为首的骑兵,一马当先,冲了出来。
“杀呀!冲过去,斩了廖飞!”
“相国有令,斩杀寥飞,赏千金,官升三级!”
看着发呆的王晓,刘奕微微一笑。
“还不快走,不然,你可就真的没机会了。”
说罢,他一夹马肚,朝着司马联军冲过去,嘴里大喊道。
“奉相国令,斩杀廖飞!”
原本还在看戏的廖飞,还在那懵逼刘奕为什么不斩杀王晓。
一抬头,看见一大批人马,挥舞着长枪大喊着斩杀廖飞!
顿时心里一惊!
坏了,冲我来了!
众多诸侯看到这一幕也纷纷被眼前这一幕惊呆了,这么多人,干嘛就打廖飞一个。
“诸位莫慌,刀斧手先撤,骑兵随我一并阻敌断后!”
作为联军都督的司马冯率先反应过来,声嘶力竭地爆喝道,妄图稳住军心。
但此时因为王晓战败,军心已经处于惶恐不安,对方这一来,顿时引起了大片恐慌。
不过好在,此时各部诸侯还是很团结的,纷纷指挥好自己帐下的将领。
张默看到这一幕,瞬间便明白了对方想干嘛,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
“此等妙计,究竟是何人所出!”
“主公,快带我前去见都督,我知道他们想干嘛了。”
此时的刘靖哪里管得了这么多,看着对面一大批骑兵冲过来,当务之急当然是保护好自己唯一的谋士了。
”仁气,快保护先生撤退,其余将士率领骑兵随我断后。”
刘靖话音刚落,只见人群中钻出一个彪形大汉,手握一把大斧,骑着战马奔腾而来。
“主公勿虑,我必保护先生性命!”
许谇来到张默身边,接着像拎小鸡崽一样把张默拎到自己怀里。
是让你这么保护的?
再看战场上的刘奕。
挥舞着方天画戟,犹如天神下凡,像一把利刃狠狠地刺入联军的心脏。
所过之处血肉横飞,哀嚎惨叫接连不断,背后的战袍已被鲜血浸成了暗红色,向着世人证明他这天下第一的称号。
反观联军这边,自从王晓战败已经士气跌落,再加上刘奕如梦魇一般出现在他们的面前,顿时局面便一边倒!
“快撤!”
不等司马冯下令,廖飞率先下达了撤军的命令。
而刘奕仍然率领着一众骑兵向着廖飞追杀而去。
廖飞身后跟着的曹航早已吓破了胆,恨不能自已扛着马跑。
你们追我干嘛啊!
就在这惊慌之下,竟然一不小心落下马去。
看着刘奕那拍来的方天画戟,心都凉了半截。
锵!
方天画戟被银枪打歪。
“伯韬这是何意?莫不是想抢我军功?”
王晓怒道。
“将军,此人不可杀啊。”
说着将一旁逃命的骑兵拉下马,又说:“我刚刚看得真切,他站在‘司马’字大纛之下,可能是司马冯的人!”
刘奕一怔,旋即露出一抹余悸,点头道:“险些闯了大祸啊,多谢伯韬了!”
说完,他一勒缰绳就跑了,继续追击逃跑的廖飞
黄朗提枪指着曹航骂道:“快滚!”
曹航整个人都呆住了,死里逃生的他脑子一片混乱。
他们为何不杀我?
难道是因为我刚刚在那扛旗的小卒旁,让他们误以为我是司马冯的人?
可是他们斩杀联军可没有丝毫手软,为何偏偏忌惮一个司马冯?
此时曹航发现自己裤子都湿了。
他来不及处理,连滚带爬,重新骑着马纵身离去。
这一战司马联军败得很惨,具体伤亡还待统计。
但是司马冯没心思去统计,目前最重要的还是安抚军心,
等他走完各个营帐,回到军中大帐后。
明显的感到气氛有些不对,他来到帅椅上第一时间便是向着各个诸侯赔罪。
“诸位,今日伯舒劝我收兵,我不以为然,现如今遭此大败,此皆我罪过!”
司马冯把姿态放得很低,一旁的王晓夜懊恼地低下头。
本以为诸侯们会说一些场面话,事情就这样过去了。
没想到众人都别过脸去,冷眼看着他。
在众人沉默不语之际,伤痕累累的廖飞站了出来。
“哼,谁知你是有意还是无意,王晓我且问你,那刘奕分明将你击下马去,为何他又不动手?”
王晓一愣,知道我没死,你还不高兴了?
“我也不知道!”
王晓肩头一垂,他一回来就是忙着安抚军心,根本没时间想这个问题。
“是不想说,还是不知道?”
廖飞怒上心头,厉声问道。
“你此话何意?莫不是疑我投敌?”
王晓何曾受到如此屈辱,当即怒视廖飞。
“是不是投敌,恐怕只有你自己心里清楚。”
廖飞丝毫不让道。
“小儿安敢羞我!
主公,晓恳请,率一队人马前去攻打刘军,以证清白!”
王晓怒气冲冲地对着司马冯拱手道。
司马冯看着怒气冲冲的王晓,也是觉得今天战场上有些蹊跷,但是其内心还是知道王晓的为人的
“王将军且慢,请听在下一言!”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从角落中传来,众人寻声望去。
只见一名身材修长,长得极帅的男子,手持羽扇,头戴纶巾缓缓走到众人中间。
“你是何人?”
司马冯开口问道。
此时的张默早就不是那日邋遢的流民模样,倒真有一番谋臣的味道。
众人一时间没认出也是正常的。
“回都督,在下张默!”
张默拱手说道,众人一听皆大惊失色。
“他是那日流民?”
“那个夸夸其谈,连论语都不知道流民?”
“………”
众人左一句流民右一句流民,听得刘靖怒上心头。
“住口,子文乃我帐内军师,尔等何故羞辱于他?”
听到刘靖的怒喝,众人一愣,随即笑道。
“哈哈哈哈哈,伯舒莫不是帐下无人?区区流民也可担军师一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