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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仰会重新修复,这就是活人的权利。”楚墨在龙川谷的耳边说道。

龙川谷说:“是吗”

楚墨哈哈大笑:“我真是可怜你,你这样冷酷无情的人,怎么会知道。”

龙川谷嘴角抽了一下,而后,挤出一丝笑容看着楚墨。

楚墨扣动扳机,啪的一声,鲜血四溅,龙川谷的身子站了几秒,倒在地上永远也起不来。

那五十个人看到这一幕,惊了一下,马上四散逃跑,偌大的仓库剩下四个活人。

暮威走过来扶起郭峰,郭峰呆滞地抬起头,木讷地看着楚墨,楚墨把枪别在自己的腰后,走过来,拍拍郭峰的肩膀,说:“这只是他的一面之词。”

郭峰机械地摇摇头:“我也不相信我的父亲会妥协。今天发生的事情超出了我的接受范围,我需要静静。”

说完,他走到了越野旁,点燃了一根香烟。

月色清冷,笼罩这个灰蒙蒙的世界。

暮威想要走过去安慰两句郭峰,楚墨赶紧拉住他,摆摆手,低声说:“你不要去打扰他,我们把尸体搬到一起烧了吧。”

暮威又看了一眼郭峰,才跟着楚墨走。

暮威先把尸体扒拉一翻,扒了半天,奇道:“怎么他们身上都没有伤口呀”

楚墨踢了两脚尸体说:“他们还没有死,我要去搬的是埋伏在这里的狙击手。”

“那他们怎么都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跟个死人似的”

“我用针封住了他们大动脉旁一点点的一个穴位。我们先去处理尸体,完了再把针拔了。”

“一下子就撂倒他们,你也是挺厉害的。”暮威难得这么正经夸人。

两人从废弃的车厢搬出两个壮汉,摆在空地上。

这时,郭峰走了过来,问:“哪里还有,我也去搬。”

暮威错愕地看着他。

楚墨指着那台桑塔纳说:“里面有四个人,你去抬吧。”

郭峰走向桑塔纳,走了两步回头对暮威和楚墨说:“我现在也没有想明白,但是我还是要谢谢你们。”

说完,他走向桑塔纳开始搬尸体。

三个人齐心合力很快把狙击手的尸体推在一起,楚墨又用磁铁吸走针,他告诉暮威和郭峰,还需要十几分钟这群人才会醒过来。

躺在一边别遗忘的林淼终于疼得喊了一声,三个人看向他,暮威说在:“这家伙罪有应得,我们点了火,走吧。”

郭峰走到他面前,蹲下身子扶起躺在地上的林淼,说:“他确实罪不可恕,我要把他送回去,让他接受法律的制裁。”

“啪啪啪。”掌声响起,然后他们听见一个好听的熟悉的声音。

“真是让人热泪盈眶呀。”

第九百五十六章 山口井

大门口站着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他穿着笔挺的西装,优雅地走过来。在月光的照耀下,终于看清他的长相。鹰钩鼻,薄唇,高高耸起的颧骨上一双细长丹凤眼,和山口惠子的眼睛一模一样,楚墨看了郭峰一眼,郭峰点点头,证实他的猜想是正确的。

山口井。

山口惠子的父亲。

在两年前的事件中到底扮演着怎样的角色

楚墨看着他唇角带着的笑容,突然明白为什么山口惠子也总是带着那样疏离的笑。

“三位好。”山口井伸出手。

楚墨扫了一眼,冷笑道:“山口先生好呀,看完这么精彩的表演,现在是打算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山口井皮笑肉不笑的说:“哪里哪里,三位开什么玩笑,三位是惠子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听说你们和龙川谷先生有误会,我这不过来帮着调解调解嘛。”

“感谢山口先生百忙之中抽出时间帮我们调解,不过,我们还有一件事要请教请教山口先生。”郭峰上前一步,堵住了山口井的去路,冷冰地看着山口井。

山口井摆摆手,笑道:“别别别,郭兄弟你不要激动,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有一个疑惑,那就是我为什么要帮着龙川谷说谎。”

“我给你一分钟好好解释。”郭峰卷起袖子说。

山口井看看楚墨,楚墨笑道:“你说,山口先生。”

山口井点头,说:“当年我只是太全会说道掌事,我的女儿惠子被我送到了国外,我也不知道龙川谷是怎样找到她的,他把惠子抓住了,威胁我这件事你们可以问惠子”

“咯咯咯。”高跟鞋踩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惠子沐浴在月光下缓缓而来,美得不可方物。

楚墨心疼地看着惠子。

惠子恭敬地站在父亲的后面,她冰冷的,一个字一个字的陈述:“两年前,我在英国上大学,有一天,我被一伙人抓住,他们逼我父亲和他们合作,不然就给我注射毒品。”

惠子的目光至始至终不看楚墨。

惠子讲完,郭峰一拳砸向空气,咆哮道:“禽兽禽兽”

楚墨看着惠子,他相信惠子说的是真的。

暮威也相信惠子说的,毕竟龙川谷是有前科的。

“三位和我们一起走吧,这里的事留给我们处理就行了。”山口井伸出橄榄枝。

郭峰总算冷静下来,他看向楚墨,楚墨点头致意,郭峰点点头,说道:“好。”

三人上了越野,目送着山口井父女走出仓库,郭峰终于忍不住问道:“我们真的要跟山口井一起走吗现在想想,他说的话可信吗”

“现在是死无对证,无论他怎样说都可以,”楚墨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说:“龙川谷一死,龙川组织群龙无首,很快就会解散,这对蒲甘境内来说,是一个大恐慌,我们一下子树敌太多,现在暂时和山口井结盟。”楚墨头头是道的分析局势。

“结盟”暮威不懂:“他们要我们做什么”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说完,楚墨往后一靠,舒服地伸展四肢,“唉,好舒服。”

暮威白他一眼,郭峰无奈地摇摇头,调转车头。

坐在车里的山口惠子听见车声,看了一眼后视镜,对山口井说:“父亲,他们出来了。”

躺在后座闭目养神的山口井嗯了一声,山口惠子发动汽车,车子平稳地行驶了一段路程,山口井说:“惠子,你最近辛苦了。”

正在专心致志开车的惠子听见这句话,身子绷紧,她说:“不辛苦,能为父亲分忧,女儿很开心。”

“忙完这段时间我们去欧洲散散心。”

“是。”惠子迟疑了一下,才回答道。

车子终于开进市区,山口井被外面的汽笛声吵醒,他看向窗外,外面下着蒙蒙细雨,山口井问女儿:“这雨什么时候下的”

惠子简单的回答道:“二十二点零三分。”

山口井抬起腕表看了一眼,轻声说道:“不对,惠子,是二十二点零四分。你很不专心哟。”

“哗啦”一声,大雨倾盆而至,像一个憋屈的孩子终于把满腹的委屈哭出来。